当我们把无法嚼烂的鸟腿肉扔给大黑狗时,它叼入嘴并不象吃野猪肉那样,轻轻嚼一下,便吞下肚,它叼起这怪鸟肉时,在嘴“咯勒咯勒”地狠嚼了一番才免强咽下。
“怪不得用散弹给了它一枪,还不当一回事,只打掉它一撮腹绒毛,原来它的皮这样厚,而又韧。”李侯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说。
“没办法,只能再煲,等它煮烂了我们再吃。”二胖无奈地说。
又是一小时过去,大家再试,这回好象好了点,但要嚼烂咽下肚子,也很费劲,嚼了几块,大家都觉得很费力,而且搞到牙根都疼痛了,很不好受。尤其是二胖,他原本就有一只牙齿有毛病,嚼咀这类韧性极强的肉食,令他很恼火。嚼不到三块他便不再挟了。
大家面对这大韧鸟肉,如同曹操的口令“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二胖窝着一肚子气,又无何奈何,默默抽闷烟。
“二哥,你昨晚不是还有半条大蛇肉放在小河里泡着吗?要不看看能否再煮吃,这怪鸟肉看来没煮它三五天是吃不了的,如果那蛇肉没坏,我们煮那东西吃较实在了。”墩仔提醒二胖说。
“哦!对,你他妈不说这事,我还记不起了,我去弄。”二胖说罢便起身走向河里。
不一会,二胖用芭蕉叶盛包着足有差不多十余斤的蛇肉回来,他放下蕉叶包,笑嘻嘻地说:“没坏没坏,我仔细闻过几遍的了,这流动的山溪泉水泡着的确有防腐作用,要不你们也闻闻。”
我伏下蕉叶处对着他切砍好的蛇肉段仔细闻了闻,觉得如二胖所说没坏,没有变质。
“李侯,你来看看这昨晚的生蛇肉二胖放在那小河水里泡到现在,是否还能煮吃?”我为了谨慎,叫李侯过来参议。
“没问题,这得益于这小河的山溪泉水的不断流动,加上昨晚和今天的气温都不是很高,所以没变质坏掉,可以放入煲里一齐煮吃。”李侯看过又闻过后表态说。
“与这煲里的怪鸟肉一齐煮,会不会撞板粤语相冲意思?”我有点不放心地问李侯。
“不会,这都是山里的野味,虽然不同科目,但它同属一气候的山野物种,不会冲撞的。如果用海产品与它同煮,有可能会撞板,如同吃海虾时同时吃陆地产的蕃茄,那是会撞板的。”李侯解释说。
二胖和我们听了军师李侯的话后,便放心地将蛇肉分几次放入煲里与鸟肉一齐煲,又煲煮了两个小时,估约差不多了,又吃,这回大家都挑蛇肉吃,不再管那怪鸟肉了,大家都认为它无论怎么煮,都还远未煮烂,肯定不能嚼烂。墩仔不知怎么回事,不小心挑了一块大鸟肉上他口缸盖,他咀嚼了两下,又吐出来仔细看,确认的确是一块鸟腿肉,他急忙对大家说:“这怪鸟的鸟肉现在全烂了,非常好味,你们试试。”
我不是很相信,于是在煲里挑起一块鸟腿肉试,果不其然,它比蛇肉还烂,连那最韧的皮也可以嚼烂了,而且味道与刚刚吃时大有不同,口味舒适,甘香悠长,咀嚼过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肉类滋味,与以前吃过的任何肉类或其他所有食品都不能与此相比。大家试后都大感惊讶,这下子才知晓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味的东西。
这可能就是二胖无意中把蛇王的肉与大怪鸟混全起来一齐煲煮,其中蛇肉里面的含的某种酶起作用,而形成的极皆美味。这也许是人们常倾慕的山珍野味吧?但从我们这一餐的经历看,即使某些富人有大把金钱,通过其他渠道能买到这类相近同科同类的东西,但其烹饪制作可能还不为众人和所谓的名厨所知,更别说掌握了,很多时候哪些名富豪吃这类名贵东西,只是贪图虚名,吃的是借它的“价格”炫耀身份而已,真实的滋味我估计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从未品尝过。
但,这回我们四个无意中尝到了。
吃着吃着,我意犹未尽,提起一个煲,在每人的口缸盖子此时口缸全用来装水没其他器具上倒了两三口汤,我要试的同时,也让大家试两口,看看这精华的所在是什么滋味,首先二胖尝了一口,没说什么,把剩下那口,一仰脖子全吞下,用手掌抹了下嘴说:“这味道太好了,以前从未品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