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这大水鱼也足够我们吃两顿了,走吧,回去与二胖找到的松露一齐煲它当午餐算了。”李侯说。李侯和墩仔各提着这大野生甲鱼的一只后腿扯着它回营地。
“这种纯天然野生的水鱼,要是有个大瓦煲整个放入去生煲就好了,宰杀了煲,流了血没那么鲜味。”二胖看着这只被他捉到大甲鱼自言自语地说。
“这当然好啦,生煲水甲鱼是最清甜的了,而且这是没有任何污染的山溪生长的,但我们没这条件,也没办法啦,这又不是在家里,将它砍碎了做两煲煮吧!”墩仔无奈地说。
二胖和墩仔将大甲鱼扯到小河边,将它宰后斩为四块,两个野营煲还将不下,李侯看了看,说:“把甲鱼肉再拿出一半,腾出空间装大半煲水,这样才有汤喝,也才好味。”墩仔听后只好再倒出半煲肉,只好吃了再煲剩下的。李侯在煲时顺便将他从那大石壁边上顺手采回的一把铁皮石斛的茎和叶子放入去同煲,说这样更有益处,墩仔将他用衣服包回来的一大包老松果拿出来,这掉落在地上的老松果每个都有小碗大,墩仔抖动它,那里面像我们指甲大的褐色松籽就出来了,一会儿他就抖动出一口缸,并把它一齐放入去煲。
在煲甲鱼过程中,我看了看二胖捉回的那两只乌龟,一只是金黄色背壳的,李侯说这是一只金钱龟无疑,它的腹甲上有一个很深,很明显的米字形符号,另一只却是背壳乌黑得发亮的,它匐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李侯拿起它左看右看辨不清是什么龟。我仔细看了一番,也觉得这黑乌龟有些特别,似乎在那见到过……我燃着一支烟想了一会,猛然想起一件事。我对他们说:
“我知道这叫黑金龟,去年我们大学组织了几个同学到珠海,中山等地调查一些名人的故居老宅院的历史时,曾在一户人家的神龛台上见过一只。当有同学觉得奇怪,问那老屋主人这黑乌龟放上面是啥意思,那位70多岁的老者告诉我们:“这叫黑金龟,是代表这户人家曾有过的辉煌时代,据我爷爷说,这个黑金龟在这神龛台上已经有两百年多了,打我小时候刚懂事起,它就上面伏着,它也不走动的,每年只吃十个八个祭祀用的水果便行了的。它也不拉屎撒尿什么的。很奇怪。”
“那即使这样,把它放在这神龛台上代表或寓意什么呢?”我们有同学再问。
“是这样,中山这地区包括珠海,解放前很多人到南洋,新加波等东南亚国家谋生活,很多人经过艰苦奋斗,在那赚了大把钱,后来回国就都会建造一座大屋,一方面是炫耀门庭,显示富有,另一方面是想在国内入官为仕,成为显赫的家族。而在这大屋建成后,他们都会在正屋厅做一个神龛,以供奉先人,然后花巨资千方百计购买一只黑金龟摆在神龛台上,这也许是前辈从东南亚带回的习俗,听前辈人说,这种黑金龟在解放前,在我们国家就很稀有,有些人家还是从东南亚带回的。它的作用实际上是一种炫耀财富的象征。以前不是有句俗话叫钓金龟婿吗?这话说的这是这回事某某人家的闺女嫁给了某某大有钱人家的儿子了,就是钓到金龟婿了,就像近年香港电视上播的某某大明星或选美冠亚军靓女嫁给了某某大富翁的儿子了,是钓到金龟婿了的事一个样。所以解放前在华侨众多的我们这地方,一些大户人家在神龛台上供养这样一个黑金龟,也就是装办门庭,显示富有而已,另一方面这种乌龟有耐饿耐渴和极小拉屎撒尿的特点,而且属极稀有物种。并不是一般家庭能买得起的,据前辈人说在解放前,要想买这样一只成年的黑金龟,是要用同等重量的黄金才能换到一只的。”
“哦!原来是这样,恭喜你啦,二胖,你今日捉到这样一只宝贝了,把它带回家养着吧,说不定它会保佑你发大财,成为大户人家,等别人的大明星闺女来钓你的金龟儿子吧。”李侯对二胖打趣说。
“二哥,这可了不起了啊!赶快叫你老婆生个儿子出来,让那些女大明星日日上门钓你的金龟婿啊!到时别望了请酒呢!”墩仔也打趣说二胖。
这下把看着煲的二胖乐坏了,他走过来拿起这两个乌龟左看右看了一会说:“如果文哥刚刚不说这是一只黑金龟,我他妈准备今晚煲它吃了呢,看来还是把它挑回家养着合算,它有两斤多重了,如果按文哥说的值同等重量的黄金,也就是几十万了。墩仔,这金钱龟送你吧!也让你也养一个,但你不能偷偷煲吃了啊!”
“好啊!谢二哥,我怎么会偷着煲吃了呢,我这个可能是公,你那黑的是母,我还想要它给你这黑金龟配种,让它们生几窝又黄又黑的金龟仔出来呢!”墩仔笑嘻嘻地说。
说话间,两煲水鱼肉也煲了一个多小时了,大家也饿了,二胖说可以吃了,每人盛了一口缸,这纯野生的水鱼甲鱼,其实也是没有什么肉的,因为它的甲壳值体重的80多,但它的汤却是浓郁的胶质物,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加上墩仔放了一口缸松籽同煲,用它泡快食而,更是美味。
“这东西对爱漂亮的大姑娘最有作用,这胶质物养颜护肤有特效,只是我们急着吃,其实还未煲够火,有点浪费了。李侯边吃边说。
“那还有两煲呢,一会放下去,煲到今晚,这够火候了吧?“墩仔说。
吃过美味午餐,对下午要干的事,我和李侯再次明确了分工,李侯和墩仔继续到那大石壁采那“铁皮石斛”野菜,我和二胖将那沉香木头劈下四块带回去。
稍稍休息了一会,我们便动手了,李侯和墩仔拿了四个二胖袋子取出的尼龙袋,将那野菜放入去了,我和二胖使尽力气,才从那木头劈了四块沉香木下来,但每块有近米长,三个手掌宽,这样长放不入大包,于是只得又将它斩为对半,忙了两个多小时。二胖见天还早,从他包里掏出那小网兜,说是看看李侯他们搞得怎么样,并顺便再到那小河看看有什么东西。我只好留下看火煲那甲鱼了。
时近五点,他们都回来了,李侯和墩仔各挑了两大袋子“石斛野菜”回来,二胖提着一网兜山虾也回来了。
我看了看胖网兜的山虾,足有近十斤,全部煮了肯定吃不完,于是提议二胖在河边挖一沙穴养着一半,明天煮了泡面吃了再出发。
晚餐过后,李侯听过天气预报,说这地区这一两内天没雨,还有太阳。大家都高兴了。大家瞎扯了一会,好象都有点舍不得离开这地方,因为这地方好吃的东西太多了,又被我们发现了这许多珍贵稀有的东西。因为明天就要一早离开这里,我们都抓紧时间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