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不能干涉政务,他只能变通一个法子,将政务变成军务来处理。
秦世英还没从这个令人震惊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却一眼望见右侧的院落里,相互搀扶着走出十几个差官。
“你们这是怎么了?”秦世英跺着脚喝问,随后朝张可大说道,“镇台大人,这怎么可能?今天怎么这样乱?大人要查私通乱党之徒,有人击鼓告状,这些差人又是如此模样,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典史闻言刚要分开围在外边的家丁走出去,身前的家丁将腰刀抽出半鞘冷哼一声,将其拦住。
“镇台大人......这.......”秦世英看着张可大欲言又止。
张可大点了点头,对家丁吩咐道,“让他过去。”
张典史看了张可大一眼,拱手行礼,他想跟镇台大人说玉佩的事,但知县大人又等着他的解释,只好把这个心思放下,想着一会儿有机会再去禀报。
“秦大人,此事钱忠最为清楚,大人一问便知。”
张典史原想着把事情经过说说,但话到嘴边却是如此说道,既然事由钱忠引起,自己也别再强行出头了,有什么毛病也得让他顶着。
秦世英闻言,看向张可大,“镇台大人,这......”
张可大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如此大的架势过来,不过是做做样子,仅以震慑。最终不过是搭救自己的小兄弟,还他一个清白,因为他深信,陆诚定是为人所陷害。
他不可能真的搜查县衙,也不可能真的把衙门里的人给带走,到底事情经过如何,他也想详细了解,再从中找出破绽,为小兄弟洗脱清白。
能参与到这个案子当中,便是他如此大张旗鼓的最终目的。如果真要是小兄弟蒙受了不白之冤,而又无法洗脱,那再另做计议。
先礼后兵,才是老成持重之策。
听秦世英以意相询,他略做沉吟状,然后点头道,“既然秦大人有政务,先办理政务要紧,本镇这边候着就是。”
秦世英大为感激地深施一礼道,“那下官失礼了。”
随后,他将钱忠喊了过来,问起事情原委。
钱忠一瘸一拐地过来,愤懑地诉苦“大人,小的办案,竟被人打成这样大人要为小的做主啊!”
秦世英看着满脸是血的班头皱眉说道,“知道你是被打的,难不成你自己撞墙弄的,所办何案?为何人所伤?又是何人击鼓?还不从实招来,不,还不从实讲来。”
钱忠理了理思路说道,“大人,击鼓之人是本县富户柳晋元家的管家。他状告之人正与小的所办之案有关。”
“柳府管家自通泰当铺看到府中失窃白玉戒指一枚,便来县衙报案,刚好在街头碰见小的。小的担心疑犯走脱,便同当铺老朝奉去寻疑犯,结果在其住所果然搜到赃物。这才带来衙中候审,不想那疑犯极为强横,些许争端便把弟兄们打成这样,大人一定为小的们做主啊!”钱忠把事情经过说得很含糊,因为有些事情说得过于清楚便经不住推敲,而且不到迫不得已之时,他不敢把张典史卖出来。
“打人的疑犯现在何处?”秦世英皱眉问道。
钱忠向门口一指,“就是他”所有的目光都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只见一个模样英俊,身着黑色儒服的年轻书生正眼神冰冷地望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