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啊,真是丢尽了他镇国公府的脸面,如果我有这么一个怂包儿子,不用别人打,我自己就掐死他。”
旁边的摊贩看着司徒旭为他们出头,向宇文轩要钱赔偿,顿时一个个低声议论着。
旁人的议论之声宇文轩自然也听到了,不过人实在太多,他不清楚是谁在那嚼舌根子,正用眼扫视着人群,试图找出那些敢说他坏话的人。
妈的,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什么时候这些个泥腿子也敢对他镇国公府说三道四的就,不过,他寻找了好些时候,却仍是看不出到底是哪些个人在低声议论。
“我镇国公府怎么会欺负这些贫苦百姓,阿明,给钱。”
就在宇文轩耐心用完,将要发火时,耳边陡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扭头一看,顿时看到那个他这辈子最惧怕的人,他的大哥宇文屿。
原来在宇文轩与司徒旭打斗之时,便有人去了镇国公府报信,不过宇文轩实在太废,竟然都没支撑到宇文屿赶来,便已经被司徒旭打趴下了。
“大哥…我…”
宇文轩看到宇文屿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唯唯诺诺的上前见礼,不过由于他刚刚丢了镇国公府的颜面,此时乍一见到宇文屿,本来对宇文屿便有一些本能的畏惧,此时更是害怕,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要知道,他的大哥宇文屿对镇国公府的颜面看得最重,指不定会怎么惩戒他呢,当然,对面的司徒旭也讨不了好。
“你的事回去再说,阿明,给这位老伯多取些银子。”
宇文屿能做镇国公府的世子爷,果然气度非凡,便是在此时,脸上也挂着盈盈笑意,不过在看向宇文轩时却带着一丝严厉。
“多了,世子爷,您给的多了,小老儿的东西值不了几个钱的。”
那摊贩捧着阿明给的银锭子,颤颤巍巍的将银子还给宇文屿,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陡然间手拿着这么大的银锭子,心中一时有些害怕,豪门贵族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老伯,您拿着,多余的便是我替我家弟弟向您赔不是了,您每日在这摆摊做生意也不容易,我家弟弟还小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好个宇文屿,一番话说得彬彬有礼,果然不愧为国公府世子爷,他只是折身说了这么一番话,顿时便将之前众人对镇国公府升起的反感一扫而空,直夸镇国公府家教有方。
“镇国公府果然不愧为百年大族,这世子爷竟然对咱们这些老农也如此客气,这才是真正的勋贵气度。”
“是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出了个宇文轩这败类也不稀奇。”
好厉害的人,司徒旭看着众人对宇文屿的夸赞声,瞳孔猛然一缩,暗自打量着这位国公府世子宇文屿。
只见他剑眉星目,身材修长,一身月白色长袍,腰间佩戴着品质不凡的玉佩,脸上始终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意,在与那摊贩说话间,丝毫没有一丝傲慢狂妄,显得那般平易近人,只是简单地一番做派,便引得众人纷纷开口赞赏。
“殿下,那宇文屿来了,这下可有意思了,不知道威远侯府的那位文武双全的二少爷司徒浩会不会来。”
方平见到宇文屿来到场中,顿时一脸的兴奋,他这人最喜欢看热闹,事情越大越好,也可以让他看出此时的宇文屿究竟有多厉害。
“以宇文屿那一流高手的实力总该能将他逼出点而真本事了。”
李承钰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事态的发展,一流高手虽说气力与二流高手相当,不过一流高手对招式的运用却比二流高手精妙许多,而且耳力眼力皆是大有增幅,以宇文屿的实力,那程亮定然无法拦得住,司徒旭若是不想与之前的宇文轩那般出丑,总该会露出一点儿真功夫了。
“殿下,您怎么这么看好那司徒旭啊,依我看,若是那司徒浩不来,今日这司徒旭定不会安稳的离开。”
方平听着李承钰对司徒旭推崇有加,不由出声反对道。
方平对司徒旭可是心中厌恶得很,说来也是因那京城四废之名,他司徒旭什么身份,竟然与自家主子齐名,这不是对自己主子的侮辱吗。
区区一介侯府庶子,竟然也能与当朝太子在人口中相提并论,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且不说自家主子是韬光隐晦,故意隐藏实力,便是真的如市井传言那般不学无术,可身份却不知比那司徒旭高贵多少。
另外二废虽然也令方平心有反感,可人家的身份真较起真来,也将就着能与自家主子齐名,他倒是不好说什么。
武威侯的嫡子北门道虽说也是浪荡公子哥儿,可人家到底是武威侯府嫡长子,若是不出意外,将来的武威侯便是北门道继承其爵位,未来的武威侯与自家主子比起来,虽说身份还有些比之不过,可那十万威远军却是实实在在的精兵,有兵权在手的威远候也算是权势颇大了。
至于草原的呼和部落所在京城的质子三王子安律凡,虽说由于他生母只是呼和部落的大王所掳劫的汉人女子,在呼和部落不受重视,被当做弃子送到大齐当质子,可到底也是王子之尊,倒是配得上与自家主子齐名了。
而此时,能有机会看到自己心中厌恶的人出丑,方平可是期待得很,兴致勃勃的看着下方,真希望那宇文屿出手教训司徒旭一番,虽然他心中对宇文屿也藏着很深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