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香菱那疲惫的脸上还要强颜欢笑,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让她来参加冬猎的事情生气,令狐拓哲赶紧起身去,把身旁的小吃一股脑地递给香菱,“你应该饿了吧,开饭还得过一会儿,这些都给你。”
香菱呆呆地看着令狐拓哲,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对她那么好,“王爷,您有事需要我帮忙吗?”
令狐拓哲望向帐篷的另外一边,挠着脖颈说道:“没有啊,你应该累了,赶紧回去歇息吧!”说完把香菱推了出去。
回去之后香菱一直看着那包零嘴,这是令狐拓哲送的,她没舍得动,好好地将它们放到自己的箱子里面存好。
黑金的猎装,绝尘的背影,她一直弄不清他,有时很热情、有时很抑郁、有时又给人一种很孤独的感觉,完全感受不到他真正的情绪。
冬猎的第一天。
香菱掀开帘子出去,不知怎么地脚步一转就到了猎场,猎场上令狐逸宇骑坐黑色卷鬃毛马上,器宇轩昂。
香菱注意到猎场旁边的车里关押着一堆囚犯,来的时候他她就注意到了,只是没往深的去想,可是看现下这状况,不会是想要猎人吧!!!
战马上,令狐千夜神色严峻,冲身后的人一扬手,侍卫将牢笼打开,数百名奴隶像疯了一样朝树林深处跑去,令狐逸宇和其他人也夹紧马肚也追了出去,不消片刻便有两人做了箭下亡魂。
这是一场人的盛宴,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在当权者的眼里,人命就如同草芥,以前只是耳听为虚,现在变成了眼见为实,耳边不时传来欢呼声,还有逃亡的人踩中捕兽夹的惨叫声。
香菱实在是受不了了,捂着耳朵跑回自己带着的帐篷里面,他突然发现令狐拓哲离自己好远,他们皇家人是不会在意自己的这种平民百姓的。
抚音才走了没多久,就听见后面有很嘈杂的声音,透过草丛,看到有一大群人密密麻麻的朝她这边走来。
抚音一路上靠着山坡陡峭的地方走,总之那里危险走那里,绝对不能被找到,一路上抚音大气都不敢歇,也不管来人是不是春常在的,她就是害怕锦娘到时候找到她,回去就是个死。
衣服被树枝挂烂了,脸被划伤了,脚踩到树枝被扎出血了,比起性命来说都不叫事。
树林里分不出时日,抚音只知道奋力向前,最后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坐在山下的岩石上,揉揉腿,清理一下伤口再将干粮取出一些,垫垫肚子。
隐约中抚音看见前行的道路上有什么东西起伏,暗想该不会是碰上什么野猪之类的吧,她不会点就这么背。
抚音不敢太靠近,尽量将声音放低,准备爬到旁边的树上在做计较,可谁知一脚落空,树枝断了,“啊!”短暂的惊呼,意识到不妙赶紧闭嘴。
与此同时前方传来了一声大喝,“谁?”令狐千夜没想到这群人这么快就找到这来了。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抚音蹑手蹑脚地靠近,隐约间借着树缝间透过的月光看清楚了是一个人,只是看不清长相,好像是受伤了,胸前穿出好长一截箭头。
抚音只好大着胆子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喂,死了没?”
令狐千夜听这声音,莫非是……试探性地没有出声。
抚音又喊了两句,“没死说话,不说本大爷走了。”
“小安子这是想当谁的大爷啊!”没想到还真的是这小子,心情霎时变好。
“皇、皇上,您老这么会在这啊?”抚音很激动,她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令狐千夜,看起来好像是受伤了。
“想在这便在这了,不过朕倒是好奇小安子你怎么会在这!”不是应该好好地呆在王府的吗,怎么跑到荒山野林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了。
呃,这个,难不成告诉他自己是被他兄长的女人们给弄到秦楼楚馆,自己又从那里逃了出来,“我是来找皇上的!”说谎又不犯罪。
“噢!”这个时候还是懒得和她继续浪费时间,说不定那群人现在就在到处找自己,“傻站在那里干嘛,还不赶紧地来扶朕!”
“知道了。”这个时候明明是他有求于自己好不,怎么搞得自己大爷似的。
“那皇上,现在我们要去那里?”总得问清楚地点。
皇宫现在他是不能回了,只得等待时机,看看那群老家伙的底牌,顺带摸一下别国的底,“我们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不要停留,估计天亮前就该到扶风县了。”
心下也稍稍安定了下来,只要他在,“皇上,我这还有一些干粮,你先将就着。”说完从随身的包袱里面摸出了两个红薯递给令狐千夜。
将令狐千夜扶起来,搀扶着他前进,每隔一段时间,抚音就会停下来将身后被他们压到的草木扶正,隐藏两人的踪迹。
这些他都没吩咐,她就会自己去做也都懂,眼神一直留在抚音的身上,那目光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好奇她的身份。
“皇上,你身上这箭头?”她也担心一直不拔出来伤口会加大,但是拔出来没有止血的药,他会流血过多而死。
“继续赶路,朕撑得住。”只怕时间一久会流血过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