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章天山采药(1 / 2)宦妃首页

纵使他在铁石心肠也禁不住这么多人相求啊,“张少爷,你可否派人将老夫写的药材抓三副,以小火慢熬一碗水服。”将药方递给张奇伟。

“我先将他的伤口缝合好,但是药材的事一刻也等不了,日落之前如果还凑不齐……”后果就要他们自己承受吧!

抚音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大夫快将那荀叶草的图画与我。”又转过头,“张公子,麻烦你帮我准备二十个人和一根麻绳,一定是要最结实的。”

“好,我马上去准备。”张奇伟二话不说,立马着手准备。

“小公子,这就是荀叶草,枝干呈绿色叶片呈黑色。”将画好的图交给抚音,又说了些重点。

门外的二十个人早已在待命,府外也早已准备好马匹,只待抚音出来,一声令下。

“拜托大家了!”抚音面向众人鞠躬。

张奇伟带着抚音跑在前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冲着天上前进,不消片刻天上已在脚下,如同李白笔下的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抚音将绳子绑在自己的腰上,绕了几圈,她其实是真的怕死,“好了,你们等下就将我慢慢放下去。”

意识到抚音的行为,张奇伟立刻制止,“你那么瘦小,我来。”再不济让其他人来也行啊。

“这本就是我的事,你肯帮忙我已经十分感谢了,怎么还能让你为了我们犯险呢。”不能一再给别人添麻烦,而且还得在他家叨扰几天。

“那是本公子愿意的,谁叫我……”看上你了,这几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抚音打断了。

“不要再推辞了,我家公子时间有限。”快速的转身,不容得张奇伟再阻止,将绳子系在腰上饶了几圈,攀着绳子已经向下。

他只得替抚音揪着心,他可不在乎她家公子的死活,只是不能让她伤心罢了,毕竟这是第一个让他感兴趣的人。

抚音虽然谈不上恐高,但是相信没有谁站在几万丈高的地方还能谈笑风生,本能地将自己的目光聚集在峭壁上,寻找荀叶草的影踪。

绳子一路向下,太阳在就在大家的头顶偏西,众人都萌生了放弃的想法的时候,抚音在下面大叫,“我看到了,等一下。”大家的精神都为之振奋,纷纷停止了往下放绳的动作。

荀叶草在抚音一臂之外,勉强用手扣住胸前的石头,慢慢晃荡绳子靠近,手臂不小心被凸起的岩石划伤,忍着痛,只为那一株药草。

好在最后将那株草抓在了手里,“呼,好危险。”仔细确认又和怀里的图画对比无误之后揣在怀里,大声对悬崖上的人喊道:“喂,可以将我拉上去了。”

刚刚爬上山顶,双脚发软,手里还死死地攥着荀叶草,来不及歇息,忍着腰上的不适催促张奇伟带她回张府将药草交给大夫。

替床上的令狐千夜缝合了伤口,累得腰酸背痛的又被火急火燎的抚音从椅子上赶到药房,“哎,你这小公子,老夫气都没喘匀。”

“拜托了大夫。”她也知道这样对待老人很不好,可是她等不及了,泫然若泣。

“好、好,行了吧,这小娃子这么爱哭。”将抚音的药给他的药一部分做成药膏外敷,一部分熬药内服。

给令狐千夜上完药又服侍他喝下那一碗药已是黄昏,抚音头发蓬乱,满脸都是灰尘和污泥,还有一些小划伤,最严重的是手臂的部位,只是随便包了一下。

大夫看不下去“你这手臂上的伤有些严重,不快些处理恐会感染,去外面我帮你处理一下。”好心的劝诫。

“不,就在这,我要亲自看到他没事。”她害怕自己离开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真真是要被你这娃子气死。”但是对这么拼命善良的她又不能视而不见,只得从外间将药箱搬到里间来。

“你自己都有内伤了,还要惦记他的死活。”写下药方,“你自己的身体也要好好调养。”没见过这么傻的。

“只要第二日他能醒来就没事。”不意外他看到抚音灰败的眼里迸发出的光芒。

上药的时候,抚音的视线还是不愿意从令狐千夜的身上移开半分,只有稍微弄疼了才会发出轻微的声音。

张奇伟试图说服抚音去休息也只是落得无疾而终,他有时真的不明白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何其能得她的如此相待,难道就因为是主仆,还是因为那个男人倾城的容貌。

抚音就这样不吃不喝地守在令狐千夜的身边,直至第二日朝阳依约升起,令狐千夜发出了呓语,“痛死了!”旋即睁开了深邃的眼眸。

“太好了……”原本还紧绷着的心一放松就昏倒了。

“小安子!!!”怎么他刚醒来她又昏倒了。

门外的守卫听到屋内的声音,进来之后俱是一惊,其中一个赶紧叫另外一个,“快去通知少爷就说那位公子醒了,我去叫大夫。”

“哦,好!”飞速跑离房间。

令狐千夜没心情搭理这两个守卫,强忍着胸上传来的疼痛替抚音把脉,心律不齐,气息不稳,身子虚乏,等大夫来了再仔细替她瞧瞧。

才一天没见,这小奴才这么弄得这样狼狈,脸上大大小小的划痕,眼睛肿的像个梅核,衣服上他的血迹都变成红褐色变硬了,断了半截袖子,手臂上绑着绷带。

看眼下的所在不像是客栈,屋内的器皿价格不菲,他有一肚子疑问,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确定这个小奴才没事。

红中和张奇伟急忙赶来,就瞧见令狐千夜早已坐起身,只是脸色还有些许的苍白,主仆二人都讶于他绝尘的容颜,昨日都慢着救他的命谁还有心思细瞧他的容貌,而他的手只是轻轻抚摸趴在床沿的抚音。

由始至终都未抬头,只是淡淡地问道:“她怎会弄得这般、模样。”将狼狈二字再次咽下,总之和他自己肯定脱不了关系。

张奇伟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此事说来话长。”

“那便长话短说。”他鲜少有耐心和人说话。

仔细斟酌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和他在街上相识,然后她说要回去寻你,回来的时候背上背着只有半条命的你。

找来大夫,大夫说你没救了,只有天山上的荀叶草能救,她又赶往天山找来荀叶草,伺候你换药后又守着你说要等你醒来,他自己还有内伤。”应该没漏什么吧!

他自是听过关于天山的传言,也很难想象她那瘦小的身躯是如何撑起他,由郊外赶往城镇的,对于自己的伤他本就不抱着任何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