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吕家实力有所衰退,于千叶城中的影响力早已及不上苗、顾两家。若非家主吕震邪身体仍旧硬朗,只怕早已被对方全面压制。因此,为在入道大会作出最后一搏,他们自然更加看重姚应求的炼丹本领。这次吕震邪到访药庐,一是为取得早前约定的丹药,二来则打算以岳丈的身份向姚应求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看看他是否又办法能让吕家在如今困境中作出逆转。是故,在取得丹药后,吕震邪也未有急于就此离开,反而倚老卖老地留在药庐之中,阵眼要与女儿女婿共叙天伦。
对此,姚应求夫妻虽是看出其真意,倒也不敢道破,就此一尽自己身为晚辈的职责。谈话间,除了家中各样详细,自然也少不了千叶城中如今局面。只是吕震邪一听到这等话题,当下已气不打一处来,开口便是不忿怨言:“哼,苗广德、顾笑瞻这两个毛头小子进来也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半个月前将我们几家家主邀请到一起,声言千叶城如今面临大难,希望我们同心协力以应对未知凶险。待得老夫问他们究竟何事之时,却又支支吾吾不敢尽言。若非入道大会在即,各家不愿节外生枝,老夫早已出手教训他们了。”
听到吕震邪之言,姚应求夫妻相视一眼,心中共同闪出“果然如此”四字。当下吕思霞已紧随而问:“爹,他们两家在千叶城中已是各据一方,其余各家皆不是对手,这般凝重,因不是故弄玄虚吧?”
“苗广德为人毫无心机,凡事只懂横冲直撞。若只是他提议,或许还又几分可惜度。”吕震邪仍旧愤愤不平,“但那顾笑瞻是什么货色?一名只懂得投机取巧,好玩阴谋诡计之人。他的说话能有几分可信度?”
姚应求年轻时曾与苗广德、顾笑瞻一同进入修境学艺,对这二人倒也熟悉,沉吟过后才开口问道:“岳丈,当日各位家主相聚之时,是谁作出主持举动?”
“当然是苗广德,看他当仁不让的模样,只怕还不知道自己被别人利用了吧?”
“非也,若是苗广德主动开口,只怕确有其事。”
“你倒是说说自己的理由。”
“苗广德毫无心机,这的确不假。但若没有半点眼力,随意便能受到别人利用,苗家应也不会让他坐上家主之位。而顾笑瞻虽说精于投机取消,也不敢设下圈套计算千叶城各大家族,将顾家至于风口浪尖上。”姚应求斟酌一阵后才再度开口,“这两家相争多年,若非碰上了重要之事,也不会就此联手,共同寻求各家支援。依小婿看来,他们的确是察觉到某种危机,不得以下才会有此决定。而因苗广德为人老实,才会由他主持大局,以引得各家信任吧?”
虽说口中骂骂咧咧,但吕震邪对姚应求实则颇为信服,听过他一番分析后,不禁也脸泛凝重:“若正如你所言,那千叶城如今所面临之事,或许真的是个未知危机啊。”
“爹,苗、顾两家究竟探得了什么消息,怎么连你也作出了这种表情?”
在吕思霞记忆中,自己父亲修为深厚,无论碰上什么难题也能够迎刃而解,何曾有过皱眉举动?当下已禁不住心中好奇,开口追问。谁料到这一问过后,本应天不怕地不怕的吕震邪竟显得坐立不安起来,狠狠揪着自己胡须,半晌才吐出一句足以在凡境掀起万丈波澜的消息:“他们说,千叶城外似是来了以为神秘高手,连日来一直在城外掀起风云异象,保守估计也又筑基期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