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唐雀儿又是撒娇又是邀宠的,光武帝放心好多,估计她是气消了,气消了好,气消了,她就又是自己掌中的雀儿了。
“以后雀儿不许再提他,不许叫他名字,不然,照样掐死你的。”光武帝笑着说,可分明不是玩笑话。
唐雀儿抹掉眼泪,侧着脸,用狭长的眼尾,扫了扫光武帝似笑非笑的脸,打铁要趁热,她要破坏光武帝的原则,往后才能予取予求。
“如果雀儿偏要叫他呢,以奔?以奔。以奔。”唐雀儿嘴角扬起,挂着挑衅。
光武帝看着她,也勾着嘴角,两人看对方,仿佛看到了自己,都是聪明如狐狸,狡诈如狼的人,谁不知道谁。
光武帝提手捏住唐雀儿的雪白纤长的颈子,反复摩挲,就像是在玩一件器皿,触摸、赏玩,最后的目标就是要拿到手。
唐雀儿敢捻虎须,全靠一把怒火。
她记仇,不爱轻易原谅谁,光武帝在产床上就要掐死她这事,她准备恨他一辈子还有,她丧子时,他竟然下令放烟火庆祝,她也准备恨他一辈子的,两股恨意激得她就想去惹以敖,不惹不痛快,最好惹得他勃然大怒,最好以后都别踏进她的门!
以敖玩着那截脖子,就跟入了神一样,光用手还不行,他侧着脸,慢慢地从上蹭到下,从下蹭到上。
来硬的已然不行,所以,他只有怀柔。
“你这么喜欢叫他,要不,朕成全你,把他传到跟前,你就当着朕的面叫,你看,解不解气?”
脖子蹭着脸,蹭着蹭着,两人就升温起来,唐雀儿觉得半边身子都酥麻起来。心里暗骂:你就是个混蛋,下三滥伎俩可真多!
“你病好了,咱们就好了,雀儿乖,想要什么,朕都给你就是了。”这回,以敖是正经的,他抬脸看着唐雀儿,全是要补偿的意思。
这事,明面上总要翻篇的。
唐雀儿也确实有个心愿:“孩儿已经不在,百日忌时,雀儿,想给他烧一百部金刚经,可雀儿又不识字,抄不来,皇上可否亲自抄写,也算咱们给他做过一回爹娘了。”
“行罢,雀儿高兴就好。”光武帝一叹,那个死婴也是有福气的,除了葬入皇室陵寝,还能让天子为他抄经祝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