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出去,因为这和印象中的阮成浩完全不一样,让她笃定这并不是他。
“是的,我应该出去。”阮糖自言自语,仓皇转身。
“糖糖是你吗糖糖”
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阮成浩艰难开口,声音嘶哑微弱的像是破旧的风箱。
阮糖脚步瞬间刹住,酸涩上涌到眼眶,眼睛一下红了,她迅速伸手抹眼睛,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的转身,直接迎了过去,两个字快要她半条命:“是我。”
与其同时,站在观察窗的赫连玦心跟着揪了下,阮糖看着很平静,但他还是看出来这姑娘心里的紧张害怕恐惧慌张她一紧张就抠手心,攥着手心指节都泛白。
旁边同事问到:“患者和弟妹是什么关系啊,我看着挺微妙”
赫连玦嗯了声,坦诚道:“父女,算不上是个称职的父亲,加上父母离异,感情比较淡。”
“这样啊”同事微诧,“那,不就是你岳父?”
“嗯。”赫连玦紧紧盯着阮糖。
“主任本想让你做二次开颅一助的,但现在”同事皱眉,“要不跟主任说,亲人手术一般”
“没关系,我可以上。”赫连玦说,他看着阮糖细瘦的背影,心想虽说不管怎么样,自己是阮糖最最信任的人。
病房里。
阮成浩的想动一动把她看得更仔细,但他根本动弹不得,胳膊也抬不起来,手指轻颤,齿间含糊不清只糖糖糖糖不间断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