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书连忙摆手道:“怎么”
陈安道:“三十万。”
杜尚书大喊道:“怎么又”
陈安道:“五十万!。”
“好!”又是人群之中传来的声音,一位胡人男子走了过来,身着昂贵衣裳,面容与那少年有几分想像。他走过来,皱着眉头看着倒在那里的少年,老者过来行了一礼,又说了堆听不懂的话,而这男子也同样回应。陈安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男子看着陈安,道:“久闻长安城之中,有陈姓少年是千万不能惹的,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不过,你如今这样咄咄逼人,不怕日后为自己招来没必要的麻烦?”
陈安笑道:“我本闹市一散人,生于盛世,逍遥人间,可总有些不开化之人前来扰乱,出手教训教训也是情理之中。至于你说的麻烦,恐怕日后定不会有,说实话,如今少爷我还是饿着肚子的和你说话哦对了,这位客官,进来一同入餐如何?我们食为天可是在长安久负盛名的。”他的话中带笑,特别是嘴角那长存的微笑,此时看来分外嘲讽。
男子冷哼一声,抱拳道:“不必了,告辞!”说完,示意老者前去将那依旧昏迷的少年抱起,转身离去。
陈安挥手高喊道:“记着啊,三日之内,我可要亲眼见到那五十万两啊。”
杜尚书眼见这里不宜久留,连忙匆匆拜别,转身离去,不过他临走时,深深的看了一眼此刻还在店中的张小星,露出一丝莫名的眼神。
陈安看在眼里,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没有理会他,转身对着张念和张小星说道:“刚才真是多谢了。”
张念回道:“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看得出你很在乎这个东西。”张念指的就是那让陈安大为上火的瓷盘瓷碗。
陈安笑道:“不瞒你说,这些物件,都是我娘留下来的。不过,看来今日是无法听你讲你的烤肉之道了,我得收拾收拾继续开门迎客,就不留你们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陈安听后,抱拳拜别,和张小星转身离去,陈安看着二人的背影,嘴角弧线更盛。
食为天的二楼向来空旷,不过在今日,自始至终都有二人在这对饮。他们从头到尾看着底下的争执,其中一人,温文儒雅却又隐隐有种君临天下之感。他执杯,看着楼下的陈安,笑道:“你的这位儿子可真是不简单,可惜啊,可惜。若是择名师名院,以后不见得比那些巫山天才差,定会成为我大唐的栋梁。”
另一位像是军旅中人,虽身着便衣,面色间依旧流露出铁血气息,此时他同样执杯,看着楼下收拾的陈安,说道:“人各有志,他的想法做法我这个做父亲的并不想干涉。不过,今日这杨国忠出面,怕是你的主意吧?”
儒雅男子笑道:“就在几日前,朕亲自测过这安禄山的衷心,所以便告诫国忠,今后不要与他争执,将相不和,是为大忌。”
陈玄礼并未说话,只是摇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才说道:“户部尚书亲自迎接将军子女,你就不觉的奇怪吗?”
儒雅男子笑道:“看来你很在意这个。”
陈玄礼道:“边塞安危交给异族之手,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你也知道,这种手段在我眼里不妥,在他眼里,更是不妥。”
儒雅男子摇晃了手中酒杯,凝视着旋转的液体,他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但也并未点破,反而轻声说道:“你们都不懂朕,不过,这办法,已经是如今最快的办法了,不是吗?”
又是一阵沉默,只留下对饮声传来。
张念双手交叉在脑后,走在路上,一直想着什么。
张小星年纪虽小,但很聪明,他知道张念在想什么,问道:“怎么?还在想食为天发生的事?”
张念点头,道:“有些事想不明白。”
张小星道:“别看如今太平盛世,国泰明安,其中不乏有许多矛盾,不过,那不是我们所能关注的事了。其实今天我们根本没必要出手,别看陈安他信誓旦旦的站在那里,其实他知道对面不敢伤他,况且后厨房他的三位师兄都是暗中保护他,所以我们出手就是多余的。”
张念沉思,问道:“那尚书临走时看着你的眼神有些奇怪,恐怕最近有些事要发生。”
张小星叹气道:“眦睚必报,他吃了亏,不敢动陈安,希望不要将火气洒在我们身上。”
张念道:“应该不会,天师院如今这么低调,他虽是尚书,也无法找来修士来报复吧。”
张小星又叹气道:“怕的是他儿子啊,去年,他儿子因为天资好,进了巫山院修行。”
张念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道:“快些回去吧,看看你姐姐回来了没,我两出来都没吃上东西,快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