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来看了秦升一眼,叹了口气,没有说话默默的走进了厨房内,些许端着一碗白粥出来,到了秦升面前道:“先喝碗粥吧喝完了粥,我在给你上药,你这伤没有个十天八天的别想复原”
秦升眼中露出一丝感激之色,几口就将白粥喝尽,拿着碗对华东来道:“还有吗?再来一碗”
华东来看着秦升没有说话,直接又为秦升盛了一碗粥,秦升几下就又吃完了
些许,秦升的胃里升起一股暖意,身体的饥饿感也瞬间消失
连日滴米未尽的秦升,并未吃饱,可秦升知道,久饿的人决不可一次进食太多,那样非但对身体没有好处,反而会有坏处,这是秦升多年的经验
华东来安静的坐在那里,似乎对秦升如何受伤,并不关心,只是从容的看着秦升
难道华东来一点都不好奇?
当然不是
好奇心人皆有之
可华东来为何不问?
不是华东来不想问,而是华东来明白,秦升这样的人,如果有些事秦升想说,你不问秦升也会说,反之,如果秦升不想说,就算杀了秦升也不会说,毕竟两个人已经认识有十几年了,秦升了解华东来的脾气,就像华东来了解秦升一样
就像昔日,秦升为何会到铁胆山庄去,华东来从未问过原因,而华东来为何会来落马镇一样,秦升也没有问过
这几年,秦升与华东来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最近一次见面,还是在去年的八月十五,那天秦升路过落马镇,带着两坛子酒,两个人就在这茅草屋内喝的有如烂泥一般
如今,秦升来了,华东来明白,秦升绝对不是万不得已,绝不会来找自己,尤其是在受了伤以后,所以华东来不会问
就如华东来自己一般,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去找秦升,因为他们都不想给自己的朋友添麻烦
这样的朋友的确奇怪,可天底下偏偏就有这样的人
华东来依然从容的看着秦升,秦升目光闪烁几次欲言又止
些许,华东来道:“你既不愿说,就不说我先给你上药吧”随手自墙上摘下药箱,自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瓷瓶,一个红色瓷瓶
红色瓷瓶里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让秦升内服,华东来自己则自白色瓷瓶内倒出些白色粉末,小心翼翼的敷在秦升的伤口处
秦升看着忙碌的华东来开口问道:“这几日,落马镇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华东来手里不停抬头看了一眼秦升道:“你是问飞马镖局的朱久新吗?”
秦升道:“不错正是他”
华东来道:“这人最近不知怎么了,这两日一向低调的他,竟然府里多了几个附近出名的江湖好手,而且似乎在等什么人?”
秦升道:“你一向与他不太对付,想不到竟会如此关心他的事”
秦升刚说完,竟忍不住发出“哎呦”一声,只见华东来一脸怒色的看着自己,才明白自己的话让华东来生气了,华东来上药的时候劲力用的大了一些
秦升连忙道:“其实我一直好奇你和他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然我知道你不会说,所以我也不问”
华东来道:“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至于我关心他的事,只不过是怕这小子要对付我而已,不过看起来不像你以为那小子不关心我吗?我告诉你就你到我这里,兴许此刻他已经知道了”
秦升的脸色不由一变道:“你说什么?不行,我必须马上离开”
话音刚落,茅草屋外传来一阵长笑,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道:“秦兄,既已到了落马镇,何不让小弟一尽地主之谊呢?”
秦升面色又是一变,还未开口,华东来却淡淡的道:“姓朱的,这小子是我的病人,你是不是不要脸了,还不快些滚出去,小心污了我的院子”
站在茅草屋外的朱久新一点也未生气,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道:“华先生,这是哪里的话,秦兄可是我一直都很尊敬的朋友”
华东来道:“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不然何必带别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