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封土,自然让人欣喜若狂,我和他分二边往前找去,没多久便在一个隐蔽的石涯下找到先前进山那群人开的洞,洞开得中规中矩,是拱形盗洞,分层次倒7往下,这样开的好处在于每一段盗洞中空后,承受的拉扯力和压迫力都不会太大,减少了盗洞因为土层结构从而导致的崩塌,不过这方法不常用,主要是嫌太麻烦,毕竟消耗的工程很大,一般只有刚学开盗洞的新手,才会去开这种盗洞。
所以自然不入结巴的法眼,只见他把背包一放,扯掉包裹在背包外的背包套后,取出兵工铲来组上,在旁边开了一个半米四方的坑,检查了一下土质层,再探探对方开的这个盗洞,当下眉头一沉:“这洞也太粗糙了吧,这样的土层,怎么愣是让他们挖出石灰层的盗洞来?”他问。
闻言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头:“你这方面经验多,看看能不能下,不能的话我们自己开”说完也把自己的背包套取了,然后把工具准备好。结巴闻言点了点头,着手检查盗洞,一番折腾后,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好时间不长,只是下这场雨可能有点破坏里面的基层,不过作为一次性的通道足够了”
“能下就行,大不了我们回来的时候,自己挖回来”我道,话虽然这么说,不过要真挖回来,也不太可能,专业一点的盗墓,往往都习惯性的找去当初工匠留的逃生通道,这是所有大墓的弊端,毕竟没有谁愿意在原地等死,总会留一手,而也正因为如此,很多盗墓贼才有恃无恐,甚至遇见显一点的墓,连铲都不带。
我们并没打算立马就下,毕竟头顶这瓢泼大雨,压根没个要停的意思,为了防止雨水继续忘记灌,我和结巴砍了些树枝盖住,在四周开了一圈水渠,防止水继续冲刷洞逼。
顶着大雨不算个好事,幸亏带有备用的衣服,不过并不打算立马换,反正一会要去裹黄土,所以下了墓再说。
大概傍晚点的模样,天终于算是消停一点了,渐渐有了放朗的趋势,我和结巴见雨小,也不打算继续呆了,而是掀开树枝,取了手电筒便一个跟一个往里跳去,人就是个很奇怪的生物,往常你要让我就这么跳这种不知多深的洞,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不过在赤山尸窟里掏了一圈后,胆子大得可不是一丁半点,不然也不会二个半吊子,啥后果不考虑的就跑去掏广川王墓了,当然这是后话,只见我和结巴咬着手电筒往下跳,整条盗洞分五段,跳一段爬一段,等我们看到那青丝砖瓦片时,二人在盗洞里已经裹得跟二个泥人没啥区别,除开一对眼睛二个鼻孔,都没一处亮堂一点的地方。
跌跌撞撞从他们破开口子里进去,那群家伙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手段高明,竟然愣是把盗洞开在了甬道的侧面墙上,倒是少了我们一番麻烦。
只是刚进去,结巴便急忙拦住我,然后手电筒一扫,迎面就是一个死得狰狞的家伙躺在通道里,说他死得狰狞,是因为虽然还有一层皮包裹在上面,但那些皮肤之上,布满了一个个圆滑的孔洞,应该是先前朱明文肚子里的那玩意儿,把他掏空后,从身体里面钻出来了。
瞅见那家伙后,我示意结巴小心,然后二人并排着往前挪去,越往前,尸体越多,等我们把甬道走完后,光尸体都发现了四具,死相出奇的一致,都是被那些虫子掏空身体,然后破皮而出。
通道的尽头有条地下河,前方是一个天然的溶洞,很大、里面凉凉的给人一种幽旷的感觉,一座石桥从我们的脚下延伸而出,接上对面的河提,石桥的修建很精细,雕刻的图案哪怕经过了千年,依然清晰可见,桥也不算长,大概就五六米的模样,反倒是从桥过去后,前方是一片平坦地,原本没啥特殊的,但若是细看,会发现那地面有一层很薄很薄的雾气,如同一层白纱一样,漂浮在上面。
随着水的流动,时常有几分波纹掠过,我和结巴见状对视一眼,也没说话,而是点了点头分开,同时掏出先前八爷用的那种球,朝前方的石桥丢去,球体从石桥上滚过,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最后安稳的落在对面的地面上,确认石桥没有问题,我和结巴才小心翼翼的往前去,只不过临上桥他还提醒我一句:“刘去生性多疑,小心为上”。
闻言我点了点头,然后小心脚下的石板,背着背包往前去,等走到桥的正中间时,结巴突然拉了我一把,然后用手电筒照了照河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