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与他的兄妹纷纷伸长脖子,等待白鹤游掉落下来,哪知左等右等,等得脖子酸痛也不见他掉下来。
宙斯猛然醒悟道“这小子御镯飞行!”
宙斯所料不虚,白鹤游的确是御镯而上天空之城,虽然他已使出浑身魄气灌注于足下的阴阳镯,使得阴阳镯旋转如电掣,但还是比不上小白龙飞得快。
等到白鹤游降临天空之城的仙客楼时,站在楼上的小白龙身边已经多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天使,此女正是黄帝之徒,是为九天玄女,说起来她和白鹤游也算是点头之交了。
是以玄女对他微微一笑时,他也裂嘴报之一笑,正想进一步跟她搭讪,不料玄女转身便下楼,身前飘来天籁之语“二位请随我来。”
白鹤游把手搭在小白龙肩上,故意大声道“我说内弟啊,怎么说你也是上帝麾下的重臣,理应可以在天空之城横着走,可为何还得让九天玄女领路呢?”
小白龙耸拉着头,回道“姐夫有所不知,这是上帝立下的规矩,不光是我,其他人都得如此,还有,天堂内只可行走,不可提气高飞。”
白鹤游依旧嚷嚷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为何非得九天玄女来领路,而不是其他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可是黄帝唯一亲收的女弟子,上帝怎么可能会重用她,莫非上帝和她有一……”
说到这里,白鹤游重重地踩了下地木板,以代替腿字。
此时此刻,小白龙尴尬不已,看到玄女充耳不闻,自顾拾阶而下,这才舒了一口气,饶是如此,心头依然放不开,只因玄女在他心目中始终是纯洁无瑕的,他不仅这么认为,而且希望别人也是这么想,是以他不得不替玄女向白鹤游解释“她和我一样,也是为了成仙而效忠上帝,说来也唏嘘,玄女贵为黄帝之徒,打理天宫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黄帝愣是没瞧进眼里,不怪乎上帝只问她一句想不想成仙,她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如今她位入人仙之列,也不枉此生了!”
白鹤游惊呼道“原来九天玄女也成仙了!”
小白龙脸色大变,一把捂住白鹤游的嘴,耳语道“此乃天机,姐夫万万不可随意道出!”
此时已下得楼,白鹤游驻足片刻,等到玄女拐过曲径旁的香妃竹,这才开腔“既是天机,内弟如何得知。”
被白鹤游拖住的小白龙轻语道“因为我和她同时在神血之池中接受洗礼。”
白鹤游白了他一眼,哼道“这算哪门天机,不过是一件你知我知上帝也知最终天下人尽知的卖主求荣之事而已,既然她已愿意死心塌地效忠于上帝,又何必遮遮掩掩,欲盖弥彰。”
小白龙解释道“不是她要掩,而是上帝让她掩,她就是上帝安插在天空之城的杀手锏,随时应变一切突发之事,简而言之,她乃上帝的秘密……。”
话音未了,小白龙噶然而止,只因玄女从香妃竹后探出头来,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二人。
朦胧的雾气,翠绿的香妃竹,洁白的玉颈,清新的面孔,配以一双灵动的大眼,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小白龙瞧在眼里,不由得犯起痴呆来,白鹤游当即将他敲回仙境,怒其不争道“枉为人仙,见到仙女也想入非非,枉为人夫,可知九公主此时此刻在为谁憔悴!”
羞愧顿时爬上小白龙脸上,令他不由自主地替自己辩解“玄女乃上天尤物,可赏不可得,九公主是为挚爱,此生纵是万劫不复也不会负她。”
白鹤游哼哼道“尽说些没用的,你真有这份情意,早就归心似箭,你真当九公主是糟糠之妻,早就奋不顾身闯入魔界搭救你的老丈人。”
小白龙道出初衷“我也是身不由己,索性今日就把苦衷说予姐夫听,千道万道还得从上帝说起,上帝并非姐夫眼中的小人,他只是觉得黄帝对待西夷人有失公允,是以才会另起灶炉,并发誓让西夷人拥有与华夏人平起平坐的资格……”
“打住!”白鹤游举起巴掌,问道“黄帝何时歧视过西夷人,惹得上帝打抱不平?”
小白龙不答而问“你知道西夷二字最先出自谁人之口?”
顿了顿,自答道“乃出自黄帝之口,按他的意思来说,西夷乃蔑指华夏以西的各个部族。”
白鹤游正色道“万年前,西夷本来就是未开化之地,彼时西夷人食不果腹,时常被禽兽撵着逃,连猴子都不及,这就不能怪黄帝另眼相看了,要怪就怪神母当初捏黑泥和白泥时,注入其中的散魂太少,以至生成的黑面人和白面人愚不可及,而且还整日无所事事,唯一做的就是躺在树底下等着树上的果实掉下嘴里来,又或者去抢别人嘴中之果,哪像黄面人,勤劳勇……”
话犹未了,走上前来的玄女皱眉头道“二位还想不想去见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