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分头闲看了一会儿,忽听得穆山的声音大叫道:“大伙快来哪!”徐、文二人过去,见一间较大的房屋,看布局似乎是过去的大堂,这间屋子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明显是近期有人来过的痕迹。众人心中寻思这屋子想必就是踩出上山小径的人留下的痕迹,但均猜不出是谁。阮英像是想起了什么,高声道:“难怪俺老娘说,梁山泊晚上闹鬼,想必是有人经常来这里的缘故吧!”
在堂中搜索了一会儿,看到这里只是有人来过的痕迹,并无其他异常。来到后院中,赫然发现地上矗立着四座木牌。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四座灵位,上面刻着的分别是梁山泊首领呼保义宋江公明,梁山泊军师智多星吴用学究,梁山泊义士小李广花荣和梁山泊义士黑旋风李逵。
众人皆是惊讶,而花逢春则带了几分伤感,心中黯然:“原来爹爹的坟墓在这里。”也没注意是谁第一个带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接着又是好几声,众人纷纷下跪,玉芝公主在花逢春身边跟着拜了。
唯独文菁悄悄地退到几丈之外,背对着他们。若是徐晟之父或一般叔伯还好,可是这其中有宋江和吴用二人的名字,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向自己父亲痛恨的人下拜,只好退到一旁。徐晟拜了两拜后,来到她身边,道:“跟着来到这里,真是为难你了。”文菁刚想回答他,又听得萧桑柔细声细气的声音道:“这公主尚且晓得礼数,跟着跪拜各位伯伯只有某些小妖精,既然来迷惑徐大哥,却不懂事理!”她从蔡梁背上下来时就瞧见文菁不下拜就走到一旁,自己拜完后心下不悦,马上脱口而出。
这些人中,徐晟当然完全了解她不下拜的原因,而从暹罗国来的三个人也大约明白。玉芝公主过去劝道:“萧姐姐,文姐姐她有自己的苦衷。”萧桑柔嗤之以鼻道:“哦,可否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苦衷!”玉芝踌躇不已,暗想如果告诉她必然会更加与文菁过意不去。萧桑柔道:“却是说不出来吧,只能说某些小妖精自作态,不尊重已故的长辈!”
徐晟实在是听不下去,说道:“萧妹妹你不要这般欺人太甚!”萧桑柔嚷道:“我欺负谁了?”顿了顿,又笑道:“你现在反正是被她迷住了若是你早点醒悟,尚且来得及若是你执迷不悟,便不再是炉峰山的一员,也不要叫我萧妹妹!”
徐晟气愤不已,暗自觉得好笑:“好像我很稀罕你似的,在炉峰山时,你是怎样对我的,如今菁儿又是怎样对我的。”他拉了文菁的手,头也不回地下山了。萧桑柔见他走远,道:“我看那徐宁也妄称梁山好汉,他的儿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这话亏得徐晟没有听见,要不真会动手打她。他和文菁一道下山,刚过断金亭,就听得水面上有大队人马的动静,继续往下走时,越来越吵闹,少说也有几十人正在往梁山泊赶来。
拨开杂草一看,水面上来了大队的官兵,有几个已经抢先跳上了岸。一都头高声道:“莫叫走了反贼!”二人走了出来,那都头喝道:“小贼,清平世界,你如何公然造反?”徐晟反问道:“我何时造反了?”那都头旁边的一个小校挺了挺手上的钢枪,嚣然道:“还敢强词夺理!现人证物证俱在,如何抵赖?”
“敢问何谓人证,何谓物证?”文菁在一旁问道。那都头见她发话,不由得愣住,好一会儿才恢复常态,道:“把人证带上来!”
刚刚在水上被阮英捆住的三个汉子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来,此刻他们不敢看这边,只是不住地叩头,道:“回都头,小的三人是此间的渔民,被这伙强人挟持住,非要送去梁山泊。因梁山泊过去是反贼出没之地,小的们不敢想送,这伙人就把刀架在小人的脖子上,厉声道:说出来吓死你,我们便是阮氏三雄的后人,如今要在梁山泊重聚,共创大事!小的们不敢忤逆这伙人的意思,恭敬地送过来,等他们上山后急忙到县城报官。”徐、文二人明白必是这三人趁着众人上山去时偷偷逃走去官府恶意告状。
徐晟道:“物证在哪里?”那小校冷笑道:“敢到这反贼的窝点来便是铁证如山,若早早缴械投降还可饶你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