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俺们不缴械投降呢?”阮英笑道。除了背着萧桑柔的蔡梁,后续人等也陆续下了山。
那都头喝道:“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握了手中的大刀纵身上前来砍距离最近的徐晟,被他侧身一闪,刀“咣”的一声砍到地上。徐晟在他旁边,一掌轻轻一推,那都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他在学完三十六路“迷踪拳”之后,武艺已大进,这么随意的出手就能把对方打得差点跌倒,自己亦是有些惊讶。
那都头令道:“弟兄们,给我上!”旁边的军士一窝蜂地来斗众人。徐晟左手一掌右手一拳,早推翻了两个。再看阮英时,她双手用力拉着一个军士向后跑,没几步便听得接连的两声“扑通”,双双掉到河里。而文菁却空在一旁,没人来抓她,拈了一颗石子在手,朝从背后向徐晟扑过去的一名军士的眉梁打过去。那军士眉梁一阵剧痛,用手捂住,跪倒在地察看伤势。徐晟察觉到这一情况,对她点了点头,文菁跳到他身后,与他靠背而立。
“住手!”从水面上传来一冷静的声音叫道。
阮英从水下探出头来,手上提着一耷拉着脑袋的军士,笑嘻嘻说道:“宋大哥,你来啦!”来人正是宋无公,他带了十来个家丁,站在一条大船上向梁山泊而来。
靠近岸边时,宋启急忙跳到众人面前,拱手道:“各位先不要动手,且听宋某一言!”那都头见了他,马上转怒为喜,道:“哟,原来是宋公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宋启道:“这几位都是在下的朋友,不知吴都头为何带了郓城县衙的官兵来捉拿他们?”吴都头旁边的小校且把事情的缘由对他说了一遍。
宋启听后,问道:“可有此事?”阮英抢先道:“宋大哥,你别听这三兄弟放屁,是他们诬陷俺们”“那你靠近点来说与我听。”宋启打断她的话,对她招手道。
阮英凑到他耳边,对他说了经过。宋启听完后,抚掌而笑:“吴都头,你可否听说过贼喊捉贼?”那吴都头道:“何谓贼喊捉贼?”宋启道:“这位假小子虽完全没有女子的样子,但作为在下的家妹,从来不曾说谎。事情是这样的,家妹带着这几位朋友想从这水路去济州,坐上了这三人的船,行至半路时,这三人把人放在梁山,想劫他们的财物。家妹自小跟在下学得一些武艺,自然把他们打跑,这三人打劫不成,便到郓城来而已告状,将他们说成是梁山泊的反贼。家妹与在下一样姓宋,何来阮氏三雄的说法?”
宋启轻描淡写之间,就把责任完全推于那三兄弟。吴都头听了后,朝那老大喝问道:“贼厮鸟,可有此事?”那老大跪在地上磕头,把前额都磕出了血,求饶道:“小的冤枉哪,小的们是想劫点财物不假,可是”“还敢嘴硬,给我水火棒伺候,一直打到招供为止!”那吴都头命令道。
旁边两个小校应一声“是”拿出了水火棒。那三兄弟连忙招认道:“大人饶命,都是小的错!”吴都头吩咐左右:“既然这三个直娘贼招了,且把他们押入郓城的牢中,听从县令发落!”转身对宋启道:“既然都是宋公子的朋友,那我老吴就在这里给大伙赔不是了!”那小校也指着文菁,奉承道:“其实一看这位小姑娘,就知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是反贼呢?我们给宋公子添麻烦了!”宋启也是摆摆手,承让道:“几位军爷也是奉公行事,是宋某添麻烦才是!”对旁边的一家仆道:“呈上来!”
那家仆从船上捧出几十两花银双手呈上,宋启道:“这其中十两给吴大哥,十两麻烦吴大哥转交给县令,作为我们郓城本地的父母官,让他多多辛劳了,其余二十两便分与众兄弟。”吴都头马上一脸欢笑,那嘴上面的一条刀疤跟着变弯,嘴上说不要,却早伸手去取,二十两也当场分与了手下,道:“我回去一定会转交给县令,那吴某就此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