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苾萃一头黑线,现在好了,又变成大师了,下次不知道又会变成啥了。便笑着说:“马总,我这么年轻又没有什么资历,初出茅庐而已,哪里够格称大师?您叫我江医生就可以了。”
她喝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拿着包走到老太太床边。总之,务必干啥都端着,一定要有范,有范!开玩笑,电视剧也多少看过几个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人生处处都是戏啊!
不过一进入工作状态,江苾萃便没有心思演什么了。她从头部开始进针,然后是没有知觉的右边上肢,再到下肢。
每刺入一个穴位,便缓缓输入木灵气,也亏得她被集训了两个晚上,要不一次冲开如此多的经脉,真气也会难以为继。尽管如此,因为没有太多保留,一小时后,虽然是空调房里,江苾萃也已经满头大汗。
老太太也算是非常配合,虽然她很想说说话聊聊天,但看江苾萃那严肃的样子,也不敢去打扰。
而且不知为何,江苾萃的银针所到之处,毫无知觉的机体便隐隐有了一些感觉,舒服了许多,便默不作声地接受治疗,到后来,老太太居然安安静静睡着了。
江苾萃将银针都扎好后,又在每个银针上面装上艾灸柱。这个工作不用真气,是换着法子休息罢了,如此慢慢装,再慢慢取下,又过了一个小时。
江苾萃感觉自己恢复了不少,肚子也饿了,便收了工。马建国在旁等候,便赶紧招呼她吃饭。
本来马建国只准备了一只炖土鸡算大菜,觉得这也算是客气的了,后来见江苾萃露那么一手,便吩咐保姆去旁边打猎的邻居家要了一只野兔子,又捞了一条水库草鱼,加上家里的两样腊味,还去地里摘了些新鲜的蔬菜瓜果,满满做了十个菜,摆了一大桌。
江苾萃坐下来一看,便道:“马总实在是太客气了,这么多菜怎么吃得完啊?”
马建国陪在下方,连连道:“应该的应该的,就是乡下的菜,粗糙了点,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
江苾萃正好要补充能量,便也不客气,大口吃起来,还净捡肉吃。马建国眼看江苾萃吃得欢畅,便绕着圈子来打听了:“江大师年纪轻轻,竟然还会这道家的符法,真是家学渊源啊!”
江苾萃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便应道:“十道九医,药王孙思邈,也是修道出身的,这本来就是相通的。”
江苾萃又嘱咐他几句:“不过,马总,我这个事您稳着点,别四处说,毕竟大部分人还是不能理解的。我爷爷也嘱咐我少在外面显摆,我看您是陈院长介绍过来的,才没有藏私。”
马建国连连点头。
午饭后江苾萃过去看看老太太,老太太上午舒舒服服睡了一觉,中午竟然吃了一大碗饭,还吃了不少菜。见到江苾萃两眼都放光。
她说话还有些费力,含糊着道:“神医啊,我真是舒服多了!这日子老太婆我实在是受不住了,好几次都想死了算了!可现今手脚都有感觉了,晓得冷热了,不是一团死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