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这个叫王祥的人,就为了让继母能吃到鲤鱼,就去卧冰,他就不怕把自己冻死了吗?”南宫睿眼睛里满含疑惑,看向颜廷昀,问出了声。
“为人子者,当尽孝道,但不可愚孝,王祥的做法确实不可取!”颜廷昀回答道。
“可这书上说,王祥事母笃孝,感天动地,是个大孝子!”南宫睿说道。
“这卧冰求鲤的故事里说,天寒冰冻,祥解衣欲卧冰求之,冰忽自解,双鲤跃出,祥持之而归。陛下觉得这故事里说的事可信么?”颜廷昀问道。
“天寒地冻,河上的冰不可能这么巧就自己化开了,而且就算是冰化了,鲤鱼又怎么会那么巧地自己飞出来!”南宫睿摇了摇头,说道。
“那便是了,这书上的话,不过是那些酸腐文人加以演化,附会而为之。而且就算是要破冰,为何不用凿冰的工具,却偏偏傻傻地选择用自己的躯体去卧冰,若真是卧冰了,怕不等冰化了,人已经被冻死了!这故事是想劝天下人当尽孝道,可却也害人不浅,尽孝道当为力所能及之事,但不可愚孝!陛下要记得,尽信书不如无书,前人之言也未必都是对的,陛下应当有自己的见解!”颜廷昀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颜太傅这番见地要是让那些自诩清高的迂腐的文人听见了,只怕要骂你了!”御书房外,凤离沫的声音突然想起。
随着声音落下,凤离沫缓步踏入御书房。
“儿臣拜见母后!”南宫睿见凤离沫进来,站起来躬身施礼。
凤离沫略一抬手,示意南宫睿坐下。
凤离沫突然进来,颜廷昀不由望向凤离沫,这一望,让颜廷昀有些震惊,“你……”
颜廷昀怎么也没想到,为自己医病的竟然是当朝太后。
“怎么,颜太傅不认得本宫了?”凤离沫淡淡一笑,说道。
“微臣拜见太后!”震惊过后,颜廷昀很快反应了过来,作势就要下拜。
“颜太傅不必多礼!”凤离沫抬手拦下了要行礼的颜廷昀。
“谢太后!”颜廷昀称谢。
“以后温太傅见了本宫,也不必拘于这些虚礼!”凤离沫说道。
凤离沫总觉得,似颜廷昀这般光风霁月的人,不该被这些繁文缛节所拘束。
“这……”颜廷昀有些不解。
“颜太傅自在闲适之人,却为本宫所累,请来为陛下授业,就当是本宫尊师重道了!”凤离沫解释了一番。
“多谢太后!”颜廷昀再次称谢。
“母后说若是太傅的话被别人听见,要骂太傅,是太傅说的不对吗?”南宫睿突然插了一句话。
“太傅说的话极有道理!”凤离沫答道。
“母后也觉得王祥的做法不可取?”南宫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