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钻进客栈,一个翻身躺在床上。似有若无的月光给这片黑夜铺上一片朦胧。
他伸出手来触碰,却始终摸不到那束指尖流光。
那些因果,那些理法,都似有若无地穿过他。越是深入蠢,就越发觉得自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不敢妄动。
因为踏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
可是理解与明悟真能令人升华吗?究竟是知贯彻行,还是行而悟知,自己究竟该怎么堪破知行合一这道法门得成金丹呢?
他半躺着望着窗外一夜无眠。
鸡鸣破晓来得很快。稍稍收拾了衣装,第二晃荡着下了楼。
由于破晓刚过,店家也是刚开了门。二迷迷瞪瞪地看见一个身影下了楼来,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这才相信自己没看走眼。
这家客栈距东城门不远,迎来送往的多是来此游览的观光客,或是长途奔袭,或是休假旅宿,没个日上三竿见不到人影。
如今这位爷却是出了奇的自律,竟然和打鸣的公鸡起得一般早。
二把抹布往肩上一甩,推开了大门。大片阳光照进了客栈,连些细的灰尘都清晰可见。
虽是晨光,但对上惺忪的睡眼还是颇为刺眼的。二回头望了眼第二,看他还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样,自己也弄不清他到底是清醒了还是睡沉了。
二也不好意思丢着他一人坐着,就上前弯腰道:“客官起得甚早,只是店这时间也是刚开门迎客,无甚茶水早点,您可否先容我洒扫洒扫,后厨的早点我给您吩咐上?”
第二愣愣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