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哦对,吕岩一直靠捉贼除害赚赏钱来着。想到这里,姤儿转了转眼珠,若有所思。
吕岩没进衙门,而被直接带到了县令郝成的府里。大堂不算华丽,却雅致宽敞,正中挂着块匾额,上面是四个大字”聪维德听”。
大堂正中摆着方桌,两边褐色木椅,一边是有些局促不安的郝县令,另一边的人则铁青着脸。看见吕岩来了,郝县令急忙站起来,拉着吕岩上前两步,向那人行礼说道:”中丞大人,这位便是吕郎。”说着,转向吕岩说道:”快见过丁铮丁大人。””见过丁大……”吕岩还未行礼,就见丁中丞皱眉摆手,语促声急地说道:”还行什么礼,抓贼要紧!你是吕家郎君吧?请务必费心,府中人随便查问,一定要把贼人抓出来。”
这时,一丫鬟慌张跑过来,叫道:”阿郎!娘子她…”丁中丞一怔,急忙跟去。
在县令和他手下的七言八语中,吕岩大致知道了事情经过。昨日丁中丞携女儿到访,县令设了晚宴,临时请了一些帮工。当天夜里,府中钱财被盗,随着丁中丞一同来的他的女儿丁褚桦,不幸被贼人盯上,辱了清白。待府内人发现,已是深夜,县令当即派人查问宴会上的人,派了一队官兵大街小巷地巡查,并命人即日起封锁城门,严加盘查,不能让贼人溜了出去。
“被偷了哪些东西?”吕岩问道。”玉器现银,以及小姐的金银首饰。”一持刀的男子答道。吕岩认得他,县令的儿子郝一松,功夫不错人也正直,现在是衙门侍卫,吕岩和他一起查过几起案子。
“昨夜帮工较多,一一找回盘问需要时间。贼人是破窗越墙逃脱的,轻功很高,应该不是咱们县里人,四处城门已加严进出。早上已经派人去了县里的客栈酒楼,看看有没有外来客人。”郝一松将目前所得情况一一给吕岩细说。
“丁……那娘子呢,有没有看到贼人样貌?”吕岩问道。”她……”郝一松顿了顿,有些尴尬地说道,”受了打击,还没开口说过话,我们几个大男人,也不好直接问她。”吕岩闭语想了想,说道:”这样,你和郝大人继续查府里,我去县里看看,一有情况马上托人相告。”说完,便和郝一松拜别出门了。
府兵都被派了出去,县令府的大门前此时冷冷清清。吕岩急匆匆地走下台阶,转身往大街上走去,一抬头,望见素衣披身的姤儿正站在街口,手里提着个小篮子,看见吕岩,绽开了笑脸,向他走来。
“我给你带了早饭,先吃些罢。”姤儿将篮子举到胸前,掀开粗布,吕岩只感到热气扑面,便从里面抓了个馒头,边走边吃。
“你要去做什么呀?”姤儿跟在旁边问道,”又有贼人了吗?””嗯。”吕岩大口嚼着馒头,从喉咙里应了一声。
吕岩一路走着,姤儿也在一旁一路举着篮子跟着。
”我吃饱了,你回去吧。”吕岩说道。无事献殷勤,看到姤儿笑得有些微妙,吕岩隐隐感觉不妙。
果然,姤儿放下提篮子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拐住吕岩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道:”我帮你一起抓啊。”
“为什么?”吕岩敷衍地问道。姤儿倒没听出来,语气听似认真地答道:”咱们一起赚钱补贴家用啊。”
家用?
吕岩心内有些微妙。但他还是顿了顿神儿,脱口道破了姤儿殷勤笑容后的心思:”你是不是,带的盘缠不够用了,想分我的赏钱啊?”
被问得哑口无言,姤儿悻悻地放开了吕岩的胳膊。是啊,下凡时带的首饰,虽然是天物换了很多钱,但也被挥霍了大半,如今又要出远门,不知会用去多少,能多点钱是一点。但要让她直接向吕岩借,姤儿感到有些过分难以张口。
“这么小气,想是官府赏钱也不多罢。”姤儿说道。
“诶,这次可不一样,丢东西的可是中丞大人,银子呀,啧啧,一定不少。”吕岩停下脚向姤儿说道,然后眉毛一翘,说道,”可是啊,小气的我才不分给你呢!”
说着,吕岩又继续快步往前走。
姤儿连忙跟上。
“不管,我要帮,帮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