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长卿迟疑，“莫非公子知道内情？”

沈慕渊一想，能让岳华蓉对自己起了杀心的，无怪乎就是他“不小心”听到了她的两次墙脚。他原本也无意透露给别人，但得如此“回报”，也不必为她守什么秘密了，遂将先前高镜奇与岳华蓉的对话讲给惠长卿听。

这次轮到惠长卿面色古怪了。但关注点却不在内容上。

“公子竟然偷听？”

沈慕渊脸皮一直很厚，不知为何，听惠长卿这么问，倒有些脸红，嘴硬道：“咳，是碰巧。”

这么想想，他好像做得确实过分了？若以安分守己的好品格来衡量，听到别人议论私事，的确是应该止步退走，而不该跟他似的，一路听到结尾，还不幸被当事人抓了包……

惠长卿有些哭笑不得，亲身相处几日，发现自己对沈慕渊的了解远不如自己从手下口中消息里推测的那般……仗着对方眼睛不好，目光直直落在他微红的脸上。

沈慕渊的相貌自然是上等，可惜，那熟悉的眉眼，锋芒尽散于无神，被白纱缠缚后，更显下巴漂亮的弧度和鼻梁的挺俏。

“在下曾有幸见过沈老夫人一面，公子与她相貌极为相像。”

“你何时见过？”

“很久了，当时公子只有六岁，远远见过一回。”

沈慕渊：确实挺久了，他那时还没来呢。小七都不知道在哪里龟缩着，没准还只是个代码。

系统：……

“公子极似沈老夫人，只有眉眼略有不同。”惠长卿意味深长。

沈慕渊沉默不语。

再换个话题。

“秋水山庄最近如何？笙箫先前因为生意上的问题，特地赶到别处，不知现下如何了？”

惠长卿见他不想深谈，便从善如流，想了想道：“酒庄生意有了些不伦不类的对家打擂台，管兄弟足以应付，公子放心吧。对了，听说，管兄弟此行还碰上了合意的女子，若是顺利，秋水山庄便要办喜事了。”

沈慕渊还在吃惊呢，又听紧接着，惠长卿话风突转。

“倒是公子，一直未曾娶妻，可有心上人？”

沈慕渊：……会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