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名家人说道:“我们吃完,堆柴草加硫磺焰硝,堆得好了少爷谅也有赏。”
这四名家人一面吃酒一面说:“常立方也是自己不好,为甚么到老虎头上来抓痒?惹了少爷犹如惹了太岁,如今吊在此处还是一个人,再等一回儿恐怕就要做火神爷了。”
华吉道:“他做了一世的好人,不知行多少的好事,今日也不过如此而死。”
华云道:“我实在吃不得了,要去睡一睡了才来动手。”
华吉道:“如此你先去睡,我们吃完还要乘凉。”
华云别了众人要先回房去睡,
花云走过出房,才转得身,忽冲着如画。华云只说是鬼,吓得一身冷汗,喊道:“不、不、不好了,鬼、鬼出现了。”
如画因要想救常立方无法可救,立在那里想出了神,忽被华云喊此一声,吓了一跳,见是华云才放下心,叫道:“云哥,不是鬼,是我在此。”
花云将灯火提高一照,果是如画,叫道:“如画,你为何一个人立在此做甚么?我险被你惊死。”
如画想道:“花云平日与我打混想有着我,我如今将计就计,骗他叫他救常立方。遂道:“云哥,我在此并无别事,只为等着你。”
华云听了此言满身都是痒,魂飞在九霄云外,心中喜不可言,道:“如画,乖乖的妹子,我为你不知费了多少心机,今日怎能得你自来等我?”
华云口里说,手伸去捏他的手,如画闪过,说道:“此处恐有人走来。”
华云道:“要那里去好?”
如画道:“将灯吹熄随我来。”
华云从未做过偷香客,此刻熄了灯火随了如画而走,到觉得胆寒发抖。那知走到一个小小井亭,如画道:“云哥,你看此处可有人来么?”
华云道:“人是无人来,只是井神见了,岂不要发怒么?”
如画道:“休得胡说。”
华云道:“不要管他,只是你往日为何推三阻四?心肠太硬。”
如画道:“非是我心肠太硬,只为常伴着小姐,若片时不见就要盘问根由,难以久留在外。”
华云道:“为何今夜能得在此?”
如画道:“你有所不知,因今夜小姐先睡了,我所以大胆走下楼来与你说一句话。”
华云道:“好妹子,真正多谢你的好心肝,只是这里难以成其好事,这井栏杆、硬石条难以做快活的风流床,须到我房里去才做得好事。”
如画道:“且慢,不要慌张,我今先有一句话与你计议,若还依得我时,不要说是今夜,还要与你地久天长的做夫妻呢。”
华云问道:“甚么事?你说出来,总要依你的。”
如画道:“你若果要与我成美事,可去花园放了常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