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桥子坡头惩贪官,桃园树下拜关爷(1 / 2)器闻录首页

“明晚我先引他至桥子坡,而后你看我眼色行事即可。”魏云辰自信的说道。

“只有这些吗?”古晟木不可思议道。

“怎么?这些不够么?”魏云辰疑惑道。

“我怎么觉得……有些草率?”古晟木问道。

“无妨,随我前去即可,记得带好家伙什。”魏云辰神采奕奕道。

“行吧,那就听你的。”古晟木撇了撇嘴说道。

次日戌时三刻,城内基本已经家家都熄了灯梦那周公去了,只有那少数灯红酒绿之地、勾栏瓦肆之间仍霓虹闪烁。西安府西门外西南约五里处,有一地儿名为桥子坡,因这里曾经属于一乔姓大户人家,原本是乔家大院,后地势不平,再加上本家移去了顺天府,这一地界就被官府改为了驿馆,在老百姓口中渐渐的唤为了桥子坡,虽为西安府驿馆,但该处归布政司辖属,西安府临近边疆,外加上布政司贪腐,所以这地界也常年没甚人烟,房屋也是破破烂烂,就一门前不远处的草棚还算能让过路人歇脚。

魏云辰和王昊约好了在戌时三刻在驿馆附近见面,说是想谈谈入司谋个官职的事情,王昊呢又不傻,这鸟不拉屎的地界儿还是半夜三更,没个鬼事才让人奇怪,王昊带着一队官差准时来了这地方,一行约摸有二十余人。近了门前发现没见魏云辰人,等了一时片刻有些不耐烦,便喊了句‘魏云辰你小子在哪,半夜三更的约我,怕是没怀好意吧,赶紧出来,别让老子找你麻烦。’

驿馆里面传来魏云辰的声音,“请王指挥使进来谈话。”说罢驿馆的门就吱吱呀呀的打开了。

“你小子卖什么关子,你们随我来。”王昊不耐烦的说道。

进了院子,大门又吱吱呀呀的关上了,王昊发现这驿馆中院似乎有些地方有些古怪,但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劲,只感觉后背有些阴凉。

“王昊,半年前你从我这拿了一袋金叶子的事可还记得,你现在把那袋钱放进院中间的木盒中,便可离去,不然……哼哼~”空气中又传来了魏云辰的声音。

“你小子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敢跟我玩手脚,小心明天就让你爹去给你上坟。半年前我还敬你是魏家公子,明日过后能不能有魏家还不一定呢,哈哈哈哈~”王昊不耐烦的笑道,随后又朝身边的官差交待了几句,让他们去找找看哪里能出去。

正待几人寻找之际,院内突然起了狂风,带起草石砂砾吹得人睁不开眼睛、站不稳身形,王昊一行人有的趴在地上,有的抱着柱子,以稳住自己不被吹飞,同时还怒骂道:“好你个臭小子,竟敢使阵法对付于我,我看你是想死!”

空气中又传来魏云辰的声音:“你现在把钱拿出来也还来得及,不然你只能先去地府等我了,指不定哪天我就来了。”

“快收了这阵,不然我跟你没完!”王昊怒道。

驿馆门外的草棚里钻出俩人来,正是魏云辰和古晟木,古晟木向魏云辰说道:“你在哪学的阵法,怎么还会这一手了?”

“《上善无非经》啊,还能在哪学。”魏云辰望着北方的七星答道。

“《上善无非经》不是讲的心法么,怎么还有阵法,我好像记得阵法是另有一篇来着,你还是先收了阵法吧,不然闹出了人命可就不好收场了。”古晟木疑惑的说道。

“对啊,讲的就是心法,我是根据里面记载的星罗变化之术推算的阵法,所以呢,收是不可能了,因为我不会啊。”魏云辰头也不回还略显无辜的回道。

“你……这么乱来……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会怎么样……”古晟木略有些生气的说道。

“嘘!你看,天枢星要入斗了,不知道里面会怎么样~”魏云辰指着北斗七星中的天枢星对古晟木说道,眉眼间还有些期待,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借助天地的力量,生疏中透着一丝兴奋,终于自己也算是有了一技傍身,终于可以不用被父亲嫌弃了,能够帮助到父亲了。

突然,一响破空声伴着一条黑影从二人眼前闪过,接着就传来“铛”的声音,只见一柄绣春刀直挺挺的插过院中的木盒,稳稳的立在当中。这绣春刀似乎和其他的有些不太一样,柄尾嵌着一颗硕大的明蓝色宝玉,在月色的辉映下煞是好看,柄身缠着虬筋,刀身好像是用银钢打制,金色的镂空式云形纹遍布其中,刃尖泛着森冷的寒光,似乎在告诉众人它所经历的一切。此时院中的狂风随着绣春刀的插入已经停了下来,被吹的七荤八素的王昊一行人正爬在地上一动不动,有几人的头上脸上淤青一片,不知是被砂石打到,还是撞在了哪处。

黑影见状几步闪到魏云辰面前,给他怀里塞了一封书信,说了句“快走!”便又消失不见,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那柄插在院中的绣春刀。

此时的两人,一人望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痴迷不语,一人望着院中原本插着绣春刀的地方念念不忘。

“魏云辰,你知道么,刚才那把刀,不出意外应该是伏天绣春刀……那颗宝玉是用虬龙全身的骨头,外加虬龙的眼球炼出来的,而刀身是虬龙的两只角炼制,整把刀要用虬龙的精血淬火,传言此刀可以砍断天下一切兵器,劚玉如泥,吹毛立断,而且此刀永远不需要打磨,只要定期接触血液便可永葆锋利……如果咱们俩被砍上一刀,怕是瞬间就身首异处了。”古晟木悻悻然的说道。

半晌,见魏云辰没有回复他,便看向魏云辰,只见其一只手悬在半空中好像要抓住什么,嘴中呢喃着“大哥”的声音。

“刚才那人是你大哥?”古晟木推了推魏云辰道。

“啊……是!那个身形,那个声音,绝对错不了!肯定是我大哥!从他七八岁那年被送到延绥张指挥使那里后我见他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魏云辰回过神来斩钉截铁的说道,神色中净是怀念。小时候的魏云辰调皮但又胆小懦弱,不仅被邻里的小孩子欺负,母亲也经常训斥他,三天罚跪,五天一打的事情多不胜数,三天两头的哭着鼻子。大哥每回不是帮他出气就是向母亲求饶,有好吃的第一个拿给弟弟吃,对他简直宠的不像话,就算他大哥替他出头被人打了,也是鼻青脸肿的安慰着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