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凹鼻深目之人悲声哭号道:“洞主啊,你要给小的报仇哇……”那洞主独目中精光一闪道:“我教给你的功夫,都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听闻此言,那巡守涕泪交加,痛不欲生道:“是啊是啊,那人太过厉害,小的使出浑身解数,也还不是他的对手哇。”
那洞主哭笑不得,这小子虽然缺心眼,但一向勇猛有加,忠心耿耿,因此甚的洞主青睐,所以曾传授给他一些容易上手,又威力不凡的功夫招数,以便在外行走的时候,处理一些突发的情况,这样身为洞主的他,也可以避免因为一些琐事而劳身动驾,不想这一次只是执行抓捕平庸草民的行动却出了意外,看来之前逃回去的属下向他讲述的过程也并非耸人听闻,夸大事实。
这边满腹悲愤,哭号连连,另一边,那之前逃回去报讯的巡守却是小眼放光,他的话,从侧面帮他洗脱了办事无能、临阵脱逃的嫌疑,也更加加深了事实的可信度,如此一来,他就再也不用担心承受性格凶狠残暴的洞主,临行前所说的等回去之后再加以惩戒的结果了。
一声刺耳的嚎哭冲上夜空,这边这巡守也委屈滔天,添油加醋的夸大事实,进献谗言,并连声泣诉道:“洞主啊,小的对您忠心耿耿,一片赤诚之心,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哇……”声音哀婉动人,如同死了亲爹,让听者为之动容。
那洞主不耐的皱了皱眉头,突然如惊雷般一声喝吼:“哭什么哭,没得叫人心烦,一切自有本洞主出面解决便是。”那巡守眼珠一转,顿时止息了哭声,五官挤做一堆,探头伸脑,故作忧愁的说道:“是是是,洞主英雄盖世,自然无往而不利,不过以目下情况来看,这院子空无一人,以小的想来,那些人多半已经跑到神婆那里避祸去了,如果神婆出面干预,那洞主您……”
那洞主一路上满腹怒火,到了此处,看到先前一班属下如此无用,此时已是怒发冲冠,更兼言语相激,一时间暴跳如雷:“无知小民,自以为有神婆撑腰,便可万事皆休,哼,此番如此无视与我,莫说是神婆,就算是蚩尤大神相阻,我也定要将尔等碎尸万段方解其恨。”那巡守闻言故作惊骇之态,顶礼膜拜高呼道:“洞主神威,号令所至,莫敢不从!”
口号响起,众军士附和之声随后群起而应:“洞主神威,莫敢不从!洞主神威,莫敢不从……”嘹亮的口号声中,那洞主大为受用,良久瘾足,蒲扇般的大手一摆喝道:“烧!”熊熊大火燃起,火光中,那洞主调转坐骑,伸手一指那獐头鼠目巡守道:“你,头前带路,进山。”那巡守顿时面色苍白,双手捂住胸口,痛苦难当的说道:“洞主但有所令,小的粉身碎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但小的今日身受重伤,行动多有不便,这先锋的任务,小的只怕是有心无力,若有闪失,徒然让洞主面上无光。
依小的看来,这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候七兄了,他今日折辱于小人之手,此时定然义愤难当,满腔豪情凌云冲霄,一心想要洗雪前耻,正是先锋的最佳人选啊。不过虽如此说,小的也绝不甘做无用之人,坡上贼巢尚有许多负伤弟兄需要料理安慰,小的这就前去,一来整合力量报效相随,二来确认敌踪,清查线索,以便随后汇报洞主,知已知彼,方可有的放矢,一举功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