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骆揉揉眼睛正要起身去倒水,突然被二人异口同声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猛然站起来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衣服脱落下来,只有那可怜的白毛毯还挂在他身上。
可以说岚骆现在全身上下除了私密部位,身体完全暴露在二人眼前。
结实的身体如同一件艺术品,完美的弧线勾勒着身体的线条,整个身体可以说是完美无瑕。
但某个地方却是有一根冲天棒直挺挺的挺立着,那毛毯就挂在他的冲天棒上。
二人突然要帮他倒水,是想起岚骆有一个怪癖。
他喜欢裸睡,睡觉从来不穿衣服。
这也是为什么酒言刚进来就把外衣脱了盖在他身上,因为那是毛毯就已经被他踢开。
“卧槽,这家伙这么大...”,虽然隔着毛毯,但雷泽还是双眼瞪大惊叹道。
“你没他大?”,酒言也被吓了一跳,依旧忍不住贫嘴一句。
他同样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他知道这家伙有裸睡的癖好,但没想到在帝倾家中他还如此随意。
“没,啊?”
“小爷比他大多了好不好,金枪不倒,知道吗?说的就是我。”
雷泽傲然抬起头吹嘘道:“一夜七次小五郎就是说的小爷。”
酒言一脸奸笑道:“一夜七次?一次七秒?”
“滚!”
雷泽阴暗着脸,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酒言,又转头看向岚骆某个部位。恨不得想一脚将那冲天棒踩碎。
“干嘛啊,大早晨的吼什么吼,吓我一跳。”
岚骆显然被吓得精神了不少,但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挂着摇摇晃晃的毛毯,走到桌旁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雷泽酒言二人就瞪大双眼,直勾勾看着一位一丝不挂的赤裸大汉,挺着冲天棒在屋内走来走去。
“这家伙是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
雷泽实在看不下去了,提起双叉戟就要冲上去暴揍岚骆。
岚骆也不是吃醋的。一口水刚咽下,就感觉出周围的业力变化。他的双眼连忙巡视四周,最终扑向一旁舔爪子的小白。
雷泽爱狗的事儿是他们人人皆知的,只要稍微有点事儿想要挟雷泽,众人都要追着小白到处跑。
就这样,刚从龙潭出来的小白,再次奔入虎穴。
岚骆可没有帝倾那么斯文,他直抓着小白的脖子,张口就要咬下去。
雷泽见状直接崩溃了,他受不了了,自从酒言这群人来到诺尔城,自己的小白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每天都活在噩梦中,酒言几个人天天追着小白泡,搞得它现在都抵触来帝倾家,看到酒言几个人扭头就跑。
雷泽见赤裸着身体的岚骆扑在小白身上,他那光滑圆润的屁股完全暴露在二人眼前。
雷泽脸上的表情无比难看,雷电业力一阵噼啪乱响:“你给我松口!”
岚骆可不吃那一套,他咬着小白的毛发,含糊不清道:“你要我松口我就松口?我不要面子吗?!”
两个人谁也不敢动手,隔着一张桌子相互对骂,酒言坐在一旁又端起那杯酒笑嘻嘻的看着。
“汪!”
可能是岚骆不小心咬疼了小白,它趴在岚骆身下小声叫了一声。
雷泽瞬间气红了脸,怒道:“你给我松口!”
他脸部一阵电光闪现,那张诡异的面具又出现了。
眼看雷泽的业力越发强大,酒言急忙拦下雷泽:“冷静点,你打不过他!”
雷泽虽然刚经历了一场战斗,但是他还有业力可以消耗,其实全盛的雷泽也打不过岚骆。
雷泽被酒言死死的拉扯住,也没有办法,只能骂道:“他竖着个大棍子到处窜谁受得了,精神污染啊!”
岚骆并没有释放业力,而是抓着小白的毛发一阵揉,还反驳几句:“裸睡舒服!你自己不行就别怪我太强!”
“噗!哈哈哈哈......”
酒言这次实在绷不住了,他松开雷泽,放肆的笑了起来。
岚骆这家伙出口就是狠,虽然他因为本身业力的原因变成了情商极低的一根筋,但实力的确在雷泽之上。
思想单纯的岚骆根本没想那么多,直接将男人最忌讳的话说了出来。
评论一个男人,可以他什么都做不好,他可能不会生气。但最致命的就是说一个男人,不行!
尊严啊,雷泽看着自己的尊严碎了一地。
岚骆一副恶狠狠的模样道:“不行就是不行,软蛋!”
雷泽气的发抖,双手颤抖的拿着双叉戟:“我跟你拼了!”
酒言刚捡起自己落在地上的大衣,就看到二人又要打起来了。
他再次扑向雷泽将他拦住。
双手拽着雷泽的右臂把他拽下楼笑道:“别生气别生气,岚骆也不是故意的。”
说完往楼上喊道:“岚骆你放了小白让它跟雷泽回家,我待会还要出去一趟,你穿好衣服把楼上收拾干净。”
酒言可不想打扫那一屋子垃圾,万一再碰坏什么东西,他可就又得赔点钱。只好动点小心思辛苦辛苦思想单纯的岚骆了。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对楼上补充了一句:“这是老大说的!用心打扫!”
“哦...”
楼上传来一声敷衍的回应,那家伙完全没将酒言的话听进去,此时的他正满屋子找自己的衣服呢。
“汪!汪汪!”
没过一会,楼梯便传来小白的叫声。
酒言抬头望去,小白疯了似得拼命蹬着自己的四条腿,嘴里还叼着岚骆的衣服,就往雷泽坏里扑过去。
酒言满头黑线,心想:“这狗还记仇?居然把岚骆的衣服一件不落的叼了过来。”
可是叼来也没什么用,岚骆根本不在意那些,就算找不到衣服,他也能光着屁股到处走。
“气死了我,他居然说本少爷那方面不行!”
雷泽这时还在气头上,他抱着小白仔细检查有没有受伤。
酒言则是一脸笑意坐在一旁,他已经习惯了这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场景,每一次几个人聚到一起都会吵闹。
他环视着房间,自己刚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间房子中接受的治疗。
那晚的疼痛还记忆犹新,自己断的骨头现在已经恢复,伤口也都恢复,只是身上的疤痕却留下了。
别看这座小楼简陋,它总共分三层。
地库,一楼,二楼,
地下室里储存了各种各样的杂物,二楼是居住的地方,不过现在短时间应该没办法住人了。
一楼更是别有一番风景。
一楼这座破旧的房间,被常年不动的破旧厚窗帘遮掩着,只有一缕光线从窗帘缝隙中透过。
整个房屋内烟灰弥漫,只能看清二米左右,房间里摆满各种瓶瓶罐罐里面泡着生物的残肢和器官。
这一楼十分阴森,尸体,骨架,动物外皮,毛发角质,甚至还有一根长达一米多的魔种角挂在墙壁上。
“费里福斯这家伙还真是喜欢研究,整天搞得乌烟瘴气。”
此时的酒言正坐在房间内摆放破旧的绿皮沙发上,习惯性掏出那破旧的烟斗掉在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