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奈武松一把撞倒了那太岁,让那太岁觉得自己失了面子,便就要打定主意。好好的治一治这武松。
那杨斐虎拍了拍袍子,心道好你个刁民,撞了本官也就罢了,还拿言语凶我这官老爷,今天若不治你,我花花太岁的名头,岂不是都在这京城里不好使了?
说着就要继续朝外面喊,叫人进来扣了武松,送去大牢。
那酒楼老板,一听到这里,就知道坏了事了。今天这事,自己啊,是无论如何也要劝一劝的。
若真要抓了那打虎的汉子,自己这酒楼今天是开还是不开?
便是开着,那有了这个传闻,对酒楼也是百害而无一利呀。
便状着胆子有些猥琐的走到那杨斐虎,杨大太岁的旁边。
见着那杨太岁的眼光瞟向自己,赶忙的鞠躬。
“太岁,太岁。这汉子一看便是从那穷乡僻壤里走出来的。抓了进去,也闲着他祸害,太岁,干脆就让那汉子认个错也就罢了。
再说了太岁,您大人有大量,名声盖世,这京城哪个不称一句太岁好英雄?和这汉子较劲,也失了您的体面。
依小人看呐。今天您的享用,小老儿包了。太岁您看这样行吗?”
边点头哈腰的求着那人,边向那武松使着眼色。又向其余人做了个手势。
那杨斐虎还没说话,旁边众人就起着哄,说什么都称太岁英雄,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又说什么太岁英雄,不必与此人计较等等。
听得那杨斐虎是飘飘欲仙,一脸的振奋。他本就是爱听吹捧的人。不然也不会接了这花花太岁的名头。
因此听到众人齐齐吹捧,便当真以为自己是何等英雄好汉。
不由得挥了挥手,大气的说道。
“罢了罢了,毋那汉子,将这大虫放下,便离去吧。”
嘿,他这时反而是惦记起武松打死的老虎了。
“呐,店家,把这老虎拖进去修理一下,今儿我太岁来个虎鞭汤好好儿的补补,毛皮莫要坏了,我还要给我家丈人送去。”
他倒是显得娴熟无比,已经是将那大虫,收归己有了。
武松一开始听见罢了二字,还长舒了一口气,便又要扛着大虫离去。
哪里想得到,那人竟惦记上了自己的这头大虫。
也只怪是财帛动人心,才惹出了这一门子事。
那武松蹲地便要抬虎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这是他用命换来的东西,怎可如此轻易让人。
不过是撞了那人,那人便要我用命换来的大虫。若没了这大虫换些银两,那怎在此处度日。
一念至此,心头就是一股邪火起,双拳紧握如锥,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齿。
看那人更是洋洋得意四处邀友,此恨堪称无解,又有武力在身,便就要冲去,管他什么天王太岁,今日便要了结了那人性命。
便是死了,拖着他一同下那十八层无间地狱。也不枉了他武松爷爷的这一身武艺。
哪知刚踏出一步,那酒楼老板连忙跑去大虫旁边,轻轻的挡住了武松。
双手一低,靠着老虎做掩饰,将一锭银子,塞给了武松。
那武松知晓酒楼老板乃是为他好,便此时有冲天的杀气,也对不得这老板。
见那老板摇了摇头,蹲在地上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莫要招惹,快走。
武松双目似火,死死的捏住那锭银子,记下了那人的相貌。心中发誓若有机会,定要手刃了此人。
随后猛地扭头,蹲下对着酒楼老板一个抱拳,握着拳头不松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