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山雕无法忍受他刁蛮的喝骂,气得鹰嘴都歪了,张羽,急风骤雨一般,猛力搧动大羽。
将长剑收回,改为手握双金钩。将金钩挥舞着,快速的对他杀过来。
浩天的双羽也张开,想飞天迎战。
笑白急切的说:“哥哥,此贼,逼人太甚,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弟弟,洒家知道了!”
“玉阳哥,与他拼斗,小心阴招!”
“多谢提醒!”玉阳忍着身上的伤,以长刀舞天,缠斗座山雕。
笑白用大刀格挡喽啰,把两只猪妖打得亡命后退,继续骂道:“看他的嘴脸,贼目鹰鼻,早激出我的三昧真火。
不教训他,还真当我们是软柿子,欺负到家。”
“哥哥,用智谋激他方寸,再胜他,可绰绰有余。
你们且看好,我这就动手,一切都无妨无妨。”
“啊!我飞鹰王,从来不曾被人如此戏耍,我要气炸膛!”
“弟弟,洒家看你的!”
“行咧!”
好家伙,只见笑白,手握长刀,无招胜有招,打得那是风火飞轮海,气息绵绵不绝。
座山雕上跳下冲,用双钩欲绞他的首级。
笑白的长刀,用双手握着,采取大开大合,完全以力取胜,使座山雕的金钩不可力抗。
这人,当真士别三日,让人刮目相看。玉阳想到他的变化,即使身上重伤未愈,此时受激励,奋起恶斗座山雕。
“弟弟,好样的!这只恶雕,被你气疯了。哈哈!再接再厉!”
“那是!打歪他的鹰咀,拔光他的羽毛,烤了他。”
这不?气急败坏的座山雕,气得“啊啊”的狂叫。他是盛气凌人,全攻不守,使恶鸟无法取胜。
“哥哥,我的力气,用不完!”
“好!战他。”
三几下子的猛攻,倒逼得座山雕吃瘪,被长刀劈杀,不得不向后退:“啊!我堂堂山中鹰王,竟被你们无名之辈侮辱,气死我!”
“好!弟弟,你的本领,已经冰冻三尺,秋水尘不染!”
“哥,什么意思?听不懂!”
玉阳笑着说:“他是激动忘情。”
“嘿嘿嘿!再接再厉!”
“好!再接再厉!”
紧步上追,刀光,连出白茫茫的一片密实,让座山雕手中的金钩,发不出势力。
面对三人的齐心合击,座山雕左格右挡,越发的捉襟见肘。
笑白没有刀法,只凭血气之勇,乱挥扫劈。斗至招招杀向要害,使座山雕害怕受伤,拼命的躲避后退。
后头的黑熊精,见状,招呼虎头怪等动手。
他们上前,找人开打,急欲砍杀向前,好去救下座山雕。
“我去支援后方!”玉阳警觉,手握长刀,飞速向后。
使一个十八滚,缠上黑熊精,边打边说:“赵黑熊,昨天,你若不使诈,用上卑鄙的伎俩,安能轻易的擒我回山?
今天,你我且来比比真功夫,看我胜你,易如反掌。”
“打就打,无须啰嗦!”黑熊精赵木里,挥动双锤,招式笨拙,但力道凌厉。
此怪的出招,毫不花假,与玉阳打得风雨惊雷。一时之间,势均力敌。
笑白在前方,一直紧逼座山雕。浩天暂歇一息,复来帮手。
未几,抽空说:“玉阳哥,那个黑熊精,本性不算坏,擒他即可,别要伤他。”玉阳痛快的应好。
“这个小子,安的什么心?”黑熊精并不卖帐,与玉阳硬打硬拼。
虎头怪,被汉泽缠上,使一把横斩大刀,招沉力猛,却丝毫奈何不了人。
汉泽一身轻功了得,边打边问笑白:“笑白,这名虎头怪,该要怎么招呼?”
笑白的精神大好,笑着说:“这个姓陆的,人品还行,心水不算太坏,擒他即可!”
汉泽对虎头怪说:“陆虎头,你听见了,我家弟弟,让我生擒你即可。
怎么办?你又不是我的对手。依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妖狐,休得占便宜,老子杀你,卖了你的银狐皮!”
虎头怪气得嗷嗷大叫,更加卖力,挥横斩大刀,凶猛的砍杀对手。
满仓和蝶家姐妹,连袂合手,围上中山狼,交错身形的开干。
但见得,她们三人身姿优美,穿花舞蝶,从容的应对中山狼。
中山狼手握狼牙棒,奋力敲打三人,无奈,对方游若鲫鲤,滑溜溜的,十分难缠。
蝶家姐妹,各人手舞长长的红绸绫带。红绸绫带柔软,正是狼牙棒的克星。
她俩,上下翻飞,将红绸紧追对手,缠绕敌方的武器。
一旦缠上,狼牙棒头的力道顿失。她们惯用阴力,你扯我拽,你缠我绕,想办法克制对方的蛮力。
这让中山狼打得,极像一个窝囊废,空有大力也用不上。
这个妖头,气息咻咻,莫名的烦恼。
满仓趁一个空档,朝他使一个野牛蛮。
双手并举,侧身冲上,对他的中路,猛的一个强力,打得中山狼连续翻滚,三丈多远。
满仓扭头,看着远处,大声喊道:“笑白哥哥!这头中山狼,又该怎么处理呀?”
笑白赶紧说:“别客气,打到他吐血为止。”
满仓应一声好,回头一看,却傻眼了。
中山狼被她一个蛮横的强力,一招打得昏迷不醒。此时,正被几名猪妖,抢上前去,倒拖着,急急的逃跑。
三女见状,相视着哈哈大笑。
“诶呀!诶呀!谁来帮我?”百贵自以为喽啰好打,孤军作战,深入喽啰群中。
十多只猪羊妖物,将他团团合围。大铁锤,弯刀长戟,橡木盾牌,把他揍得化出本相,到处游走。
“贵哥!没本事,逞什么能?”满仓骂他。三女,朝他冲杀过去,救他回来。
“你怎么搞的?龟甲打不碎?”见他一脸瘀青,满仓忍不住责备。
“娘吔!人多吓人少。扯!老子玄功学到家,死不了!”
嘴刁刁,极欲在蝶家姐妹面前,留下英勇无畏的印象。
“贵哥,你真厉害!”舞花赞他。
“走!我们打退恶敌吧!”这家伙,果然抱有狼子贼心,一抖龟甲,再次冲入喽啰群,横手横脚,不要命的开干。
“满仓,妖物见多,我们顾着点。”
“嗯!姐姐,我晓得。”
此时,五百余名火狐,三五一堆,八九一团,仗着灵巧的身子,硬将一百多名山妖,驱逐得鬼哭狼嚎,到处风尘滚滚。
此战,诸多利好,让笑白几个人,打得越发生猛。
这些妖怪,被压制得纷纷倒退,应接不暇,反倒开始变得苦不堪言。
“老山雕,还不死心?”
笑白紧盯座山雕,将一把长刀,杀出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大威锋。
一个竖劈,将对方手中的金钩,一刀砸飞。
座山雕扭嘴巴,歪鼻子,实在是恼怒得紧。
心想,好歹也是得道七十多年的战将,今日,不曾想到,会被此人拼命三郎,杀得异常狼狈。
尖声怒吼:“小子!你找死!”
“谁死谁活,还说不定。”
笑白的双目,亮光锃锃。一身力气旺盛,顺风顺水,此时,打得那是兴奋忘我的情愫。
三刀,三刀猛劈座山雕的金钩,沉重的力量,使座山雕勉强接下,踉跄倒退。
“老山雕,好受么?”
可不管老鸟的呜呼哀哉,一志而为,又是三刀。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玉阳与浩天,奋力拼搏,长刀交错互补,攻防相宜,滴水不漏。
座山雕面对三人戮力同心,打致手滑心冷,十分无奈,只得振羽飞天,意欲逃跑。
浩天忍着疼痛,大喝一声:“哪里走?”
鹰击长空,逮住敌手,七招连环,将其打得,失羽而坠。
“熊头,虎头,你们,给我雄起呀!”座山雕无奈,厉声招呼。
“艾哥,非我不力,对手,并不好惹。再说,已在领地之外,我们违背诺言,心有恐惧。”
“废物,废物!”
“大王醒了,如何交待?”
“废物!废物!前怕狼后怕虎,如何成事?”
“兄弟们!为求活路,我们,全力以赴,战吧!”
“笑白,以你为首,听你指挥!”汉泽出手,打退三只妖物,开口说。
“笑白,我以你为首。”
蝶家姐妹,动情的靠近他。
“嘿嘿嘿!这个阿白白,真会拢络人心,蝶家双姝,他要独吞?”百贵想得气馁,一身功夫,霎时间消减,找一处安全之地,只看不战。
“贵哥,帮忙呀!”
“呼噜噜噜噜!呼噜噜噜噜!”
“百贵哥,妖物太多了,帮战呀!”
“啊呼噜噜噜噜噜!啊呼噜噜噜噜噜!”
“也许,他是累极了,咱们加把劲。”浩天飞到他的身边,听见鼾声如雷,无奈的说。
蝶家姐妹,从未见过,战场恶战,还有人
可以安心睡着。是以,揪空走到百贵的身边。
百贵但把呼噜打得,震天蒼璧。
舞花一见,笑言:“斤斤计较的家伙,仓妹,找木柴,起火烧他!”
“诶呀!别,别,我去打妖怪!”百贵见装不下去,复变人身,恼火的再次战斗。
“哈哈哈!百贵兄,样样精于利益,不架刀子不上堂。”
“扯!就你能,就你能!”百贵见到蝶家姐妹只帮笑白,心不甘情不愿的与喽啰战斗。
时间快速而逝,眨眼间,双方已打至寒风汹汹黄昏近。
众多的妖怪,已被挤压在山边。可是,他们,源源不断的生力军,赶来增援,逐渐平衡两方的力量。
势均力敌后,双方的人马,已是力竭气弱,不得不彼此休战,远远对峙着。
座山雕极不甘心财富就此而失,与黑熊精商量计谋,欲不惜成本,动用天材地宝相助,祭出压寨的法阵。
众妖经他点拔,齐齐点头,招呼各方妖怪,着手,布置起烟雾大迷阵。
笑白与大家,目不旁移,一直看着对面。交头接耳,也商量破阵之术。
一番思考过后,笑白对大家说:“各位,大家冷静,且听我分析。
它们在那里,到处埋柴生烟,扯布兜风,挖坑堆土,悬竹架木,插枪升旗,依照此种情形,只怕,要布下的法阵,必定会与迷惑心智有关。”
“嗯!言之有理。”
“笑白,那该怎么破阵?”蝶家姐妹,两旁靠近。
“我看,不必自乱阵脚,以不变应万变,只要大家紧靠一方,不要分开,就没有被各个击破的破绽。”
“嗯!”众生灵,应声向他靠拢。
“大家准备收拾干木,只要可以燃烧的东西都行。
把所有燃火之物,堆放在周围,呈三角,以烟制烟,以光乱光。
既可为我等照明,也可破他伎俩。”
“咦?对呀!笑白,你真有办法。”
“朱爷爷曾教我的办法。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抱着与他们对峙耗时,不走不动,只拼耐心,沉着应对。
明天天亮之后,必可寻它薄弱处,到时,再作打算也不迟。大家,都听明白了么?”
“弟弟,好一个以不变应万变的计策。洒家很赞同。”浩天惊讶的听这一番话,让他心中震撼。
连着几天不平凡的表现,智勇气可嘉,逢凶化吉。此时,心服他所说的话。
而其余人马,亦是如此,在不知不觉之中,都已认可,以他为首。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英招王腾空飞来,落在座山雕等头目的身边。
“大王!”
“飞鹏兄,你醒了?”
英招王怒道:“谪仙子与麦饭屈羊的警告,决明肖若子的提醒,不够教训么?
既然已在领地之外,再不可追击。”
立即下令,撤掉法阵,并且,开口斥责座山雕,骂他造次。
座山雕不敢反抗英招王,生气,闪到一处岩石上坐着。
众多的小妖,赶紧起出各种东西,搬回原地藏好。
英招王朝笑白踏步而来,对八人凝音传声,说:“诸位侠士,受罪了!
少鹏向各位道歉。”
笑白八人,轻轻点头。接着又说:“解去一时之痛,后因我的妖毒再发作,痛不欲生,在虎头洞中,死命相抗不休止,复又酒醉人疲,一睡,竟然已过黄昏。
还好!双方拼杀,只有些许受伤,无有亡者,没曾真酿大错,幸之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