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爷爷并没多说一句,看得出他是很有分寸的人。
三爷爷请我在会所吃饭,对我说着跑俄罗斯的诸般趣事和黑暗,不经意间我对三爷爷的生意的危险性有了了解。三爷爷同时也在观察我,看我有无提携一起做这危险却利大的买卖。他又怕给我带来危险,又舍不得自己侄孙的这身本事不能为用。
不过我通过这件事,与太爷爷家在北京的亲戚有了比较深的接触,以后真的和三爷爷去了趟俄罗斯。
我这次来北京,也是为了徐大师,应徐大师之邀来北京探望老人家。怎么自己也算大师门下,得当作师父对待啊!我带了红山文化的玉环去徐大师家,见到大师真的很高兴,我拿出了礼物给大师,并请老人家给予鉴定,我也想知道自己挑古玉是否挑对了。
徐大师当然一眼就知对否,从他眼神里我知道送给大师的礼物是对的。在拜访时,我为大师做了按摩,很得老人家的认可。通过号脉,我了解大师身体需要调理,便对他讲了我发现的身体状况,徐老见我说的大体是对的,对我有了很大的认可,也要了我给他开的调理方子。看了我的方子,大师表扬了几句我写的蝇头小楷,还约我次日再到家中一趟。
我如约而至,这次是大师对我在写字作画上进行指点和演示具体写与画的技巧,对我进行了一番精心的授课。
授课结束,我看他家中已然为大师买来了方子上的药材,便自告奋勇地为大师煎药。大师家人拿来了药锅,我看还算对路,便为他精细地煎制了草药,边做边对大师家人讲解煎药的步骤方法。药熬好后,我试了温度,在最合适的药温时还服侍他老人家喝下。
我为了观察药效,所以一连几天都到大师家陪着他,为他煎药,看他服药,通过号脉、观察和大师自己的诉说,掌握服药后的效果。大师的身体马虎不得,否则下回是没脸再登他的家门了。
在大师家里,我当着徐大师的面写字作画,得到他老人家指点和示范,很多的书画上一直不解的难题,经过大师的教与琢,我都得到了清楚的答案和具体的书法画技的提高。可谓高师不虚啊!
当然和大师在一起,也不尽是学书法、学画法,还能得到他在书画方面鉴定的真传。他每每给我讲起每一朝代有代表性的作品的特点、画法、纸墨、印鉴等特别的特征,让我明白了古书画的鉴定方法和着意点。大师讲累了,小憩一会,我就给他盖个毛巾被,护着腰背肚子。再去观赏大师家的藏品,结合画作细细琢磨大师讲的内容。大师家的藏品不多,都被我看遍,我就利用大师休息的时候去故宫书画馆观摩那些古画,到琉璃厂新文化街上去鉴别那里的画作书法。
大师很是中意我的做法,说我做事踏实、仔细、用心,并嘱我每有假期都要来京,他要尽量多地指点于我。大师如此说,我自然是极高兴地答应下来。离开北京最后一次在大师家,大师给了我两个画轴,一个是为我作的画,一个是为我在香港的太姥爷写的条幅。
条幅上抬头有我太姥爷的名讳,下边有大师的字,钤有徐老两方印章。大师对我真好!
然后,我坐飞机先到杭州,再乘长途车到了县上,独自一人回到深山,就在山上采茶、炒茶,练气、练功,看书、学英语、预习新学期的课程,还给附近山民检查治病,呆了有10天,才又依依不舍地下山,回到上海。
在上海,我稍事准备就和姥姥、妹妹飞去了香港,专为给太姥爷祝寿。
当我将徐浮尹大师的条幅呈给老人家时,太姥爷看是大师专门写给他的,立刻眉开眼笑,不客气地纳入手中。
大师条幅上的字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给太姥爷祝寿的礼品,但以姥姥的名义献给他。太姥爷是从上海到香港的,而大师当年在上海已是有名,故太姥爷焉有不知。
当然,这次带来了有大半斤的野伏茶,茶虽比不上春茶,但也胜于无啊!而且伏茶我在选材、炒制都极为上心,每晨日出前在朦胧中采下那最嫩的芽叶,每天就那一点点,都是日日积累出的。茶都拿到了香港,为太姥爷祝寿宴上用,讨得他老人家乐意极了。
到了太姥爷生日的前一天,姥爷带了妈妈、大舅一家也赶到香港,参加庆生日的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