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没开始学大提琴呢,三爷爷突然到上海找到了我,这次他要去俄罗斯搞回与武器相关的大买卖,动员我随他去。他用了“这次生意不是单纯挣钱的问题,还有能为国家搞到些有用的俄罗斯的军事技术,这更重要”的理由拉我同去。
俄罗斯,前苏联的主要部分,原来的超级大国之一,现在没落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仍然保有令人垂涎的好东西,尤其在军事技术和军事装备领域。三爷爷算是趁火打劫的人之一,从俄罗斯的身上发了家。
能有机会去趟苏维埃社会主义的发源地,挺吸引我的,而吸引我的不是发财,是我曾读过的那些苏军元帅将领的回忆录,让人想亲眼见见庞大的苏军的模样,哦,现在的俄罗斯军队。三爷爷到俄罗斯去,显然要和俄军打交道,我可趁机实现这个愿望。
我不知三爷爷为什么这么信任我,但年轻人那种敢于冒险的心理让我不禁跃跃欲试。可和他去俄罗斯我是不能对家里说的,只能借口回山上但出国的护照就得由他操持了,而且不能用我的名字。
三爷爷见我同意去,很高兴地痛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他有办法办好我出国的手续。可是护照还没办下,三爷爷带了一个人来见我,那个人有30多岁,三爷爷对我介绍:“这个是你龚叔叔,觉得这次闯俄罗斯会有危险,想看看你的本领,你和他试试手?”三爷爷觉得那个叔叔有些小瞧我,怕我有什么想法。
既然三爷爷说了那就试试吧。
龚叔叔用的拳法头一次遇到,我不清楚其威力,所以先没硬顶,和他周旋了一下。我用的捕俘拳他可清楚,一使出就让他有些小看。我三爷爷可是对他吹嘘过我,说我在深山跟一个老人学了不短的功夫。深山学的功夫肯定不是捕俘拳嘛!
他用的拳脚虽然怪异,但捕俘拳是杀人的功夫,再加上我用内力,那人竟拿我不下,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便也和我一样硬对硬起来。他要擒住我,我是不让他擒住,硬抗两下,看样不下杀招,他拿我没办法,可特么的给我一下厉害的,我也难受,所以不待他大招出手,我运劲照他穴位来了一下,让他一下失去力量,我跳到一边,张口说:“不打了,再打会出事。”
龚叔叔失力时一怔,然后看我的眼神就变了,正视起我来,“小伙子,行啊!不愧是当兵的后代。”
听了他的话,我轻轻笑了笑。
龚叔叔正色说:“你们这次出去,危险不必说,大事不能耽误,有你这样的功夫,算是不错了。”
我通过了有关部门的一关。
为了这次行程,我和姥爷姥姥请了假,是撒的谎,一开始心里挺紧张。但事已至此,不可能退缩的。我一咬牙一跺脚,随三爷爷飞去的北京。
三爷爷这次生意显然受到了有关部门的支持,当天我的护照就下来了,第二天就和三爷爷上了国际列车。在车上,三爷爷悄悄告诉了我,和我们一起走的有个会俄语的“内部人”。内部人指的是官方的工作人员,是做俄罗斯“湿活”的特工那一类秘密的家伙。显然,我知道了谁会说俄语,谁就是那位“内部人”了。
我们行程的目的地是俄罗斯的赤塔,那里有原苏军的大型军火库,经过三爷爷的攻关,他结交了一个原苏军的少将,而这个少将正是管理军火库的主官。这时俄罗斯正是乱的时候,谁都需要钱,谁都用自己掌握的权力谋取私利。那个管武器的少将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胆大,不管事发会不会上军事法庭,趁乱先把钱挣到手再说。
出了满洲里,列车在平原上行进,火车开得慢,摇晃得很厉害。窗外闪过的是圆矮的山丘,广袤的草原,清澈的河流,油松和白桦林,低矮的木屋在林中。山川秀丽,人烟稀少。偶尔经过的集镇,彩色的小木屋整整齐齐,周围干干净净,赏心悦目。太阳落山的时候,夕阳染红了山林,景色绮丽,看得我都有些醉了。
进入俄罗斯境内,三爷爷就很小心了,让我跟在他的身边,让我警惕每个接近我们的人,不管陌生的,还是在车上打过招呼的。他跑过俄罗斯多次了,算是在那边的老江湖,深知路途的险恶。这时我还处于出国的新鲜中,眼睛不够看的。
突然三爷爷悄悄问我,“高手到了近身有把握挡住么?”他还是有些担心。
这真不好回答,我说:“反正在北京的特种兵我是能抵挡的。”
“你跟解放军的特种兵交过手?”
“我和我的连长师傅交过手,他教过我解放军的捕俘拳,他也是靠这手捕俘拳进入特种兵的。他手下的好几个特种兵也没干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