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个龚叔叔怎样?”
“至少是差不多。三爷爷不用担心,那种非常厉害的家伙我还想去交交手呢。”
听我这样说,三爷爷放心多了,他也知道特种兵很厉害,但他不知道这次我们遇到了比特种兵还厉害的对手。
在火车上,我缠着那个内部人,让他教我俄语,一来二去,基本的打招呼问好、问路买东西等简单用语让我学了不少。第一次去香港张嘴说不出话的阴影还在,我可不想再是那样了,所以反正没事,我把时间都用在学语言上面。内部人曾悄悄对三爷爷说:“你这个侄孙心够大,挺会抓关键的。”
很快到了赤塔,下了火车,三爷爷一行很谨慎地由当地人带上了两辆吉斯牌轿车,原苏联最好品牌的轿车。在城里绕了一圈,判断没有被人跟踪,才住进了旅馆。据三爷爷说,中国人在俄罗斯的小城市,最怕当地的黑手党,他们横行无忌,连政府都对他们无可奈何。黑手党徒都心黑手辣,很多是克格勃的前特工,暗杀、刺杀很有一套。
我问三爷爷:“如果遇到黑手党袭击我们,拿什么抵挡?”
三爷爷说:“你会用什么武器?刀、手枪?”
“手枪!用刀捅人没干过,用枪杀人也没干过,但用枪可能更有效。”
“小旭啊!你够狠。”三爷爷如是说。
那个内部人听说我要枪,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我功夫不错他听过介绍,可我会用枪,他不知道,还敢用枪作为护身手段,根本不是个半大的孩子该做的选择!一个中国大城市的高中生会用枪就够骇人听闻的了。
很快,三爷爷就搞来了三把手枪,给了我一把和20发子弹。这是一款马卡洛夫手枪,当时我不知其型号,跟在边防团看到的手枪差不多一样,这我会用。拿到手枪后我仔细地擦拭和重新组装,弄清楚其工作状态,一旦用时方不会出错。
那个内部人看我这样,眼里有一种嘉许的目光。他问我知道怎样佩枪和快速出枪么?我说这个不会。他就教了我如何放置佩枪,如何拔枪、出枪。看得出他是用手枪的高手。学了拔枪、出枪的动作后,我就在房间里练习,内部人一直看着,不时地纠正下,直到动作熟练无误方才叫我住手。
“你小子掌握起用枪的本领挺快呀。”这是内部人对我的评价。
带我来俄罗斯,是因为我是个半大小子,走在哪里这个小团体都有一定的隐蔽性,利于他们工作,和他们见少将也是以家庭友人拜会的名义去的他家。
他们谈生意时,我就和将军的夫人、女儿在旁边的屋子聊天。见我能说几句俄语,她们便拉我到街上逛街。对于她们是做样子,对于我就是真正的游览了。
俄罗斯的春天,街景很美,树刚长出嫩叶,花树就在街旁,等待着春姑娘的找佛,好吐出花蕊,感染春天的芬芳。俄罗斯的春天比不上中国江南的浓绿明翠,却像江南的小家碧玉,温柔含蓄。
看得出来,街上的人大部分穿着打扮让我说很有气质,举手投足间都有教养似的,很多女士高高瘦瘦的,走起路来犹如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倜傥原该形容男生,可用在俄罗斯女士身上同样贴近。这个俄罗斯城市看上去比在香港感到还文明些。香港还能看到脏乱的地方,这里没有。
俄罗斯的女人同样爱逛商场,随着她们进了一家又一家,我为女士和女生买了些在她们眼里是奢侈的用品,去讨她们的好。我想她们或许就有这个用意,临出来时三爷爷嘱咐过我的。买了她们看上的东西后,与少将夫人和女儿的关系越来越好,还努力地介绍上海的情况,说她们能来中国,我一定在上海接待她们,让她们好好享受中国南方的生活。一些稍显昂贵的礼物就把二女俘虏了,让我和她们打成一片,赢得了她们的友谊。那个漂亮的女儿还搀着我的手臂,贴在我的身上,让我好不得意。
女儿叫娜达莎,我们慢慢用俄语和英语交谈,其实她的英语很差,再加上肢体语言,最后弄懂的意思是,她反正一定要去中国、去上海,尽显娇小姐的媚态。我答应她,到上海我负责她的一切,让她吃好、住好、玩好,让她可以有最漂亮的衣服鞋子,可以有她喜欢的香水化妆品。听了我这样说,让她眉角弯得更有滋味了。
回去后,当了三爷爷他们的面,少将夫人可是把我好一通夸赞,这是懂俄语的内部人出来时向我们解释的,他还说:“小子,你这特工活干得不错啊!”
天地良心,我可真没往这上面想,啥叫“特工活”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