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为昕媛苦恼,这不又为她忙乎上了。
一天,昕媛急匆匆地把我从教室叫出来,对我说她的父亲病了,看我姥姥能否帮助她。昕嫒姐早就调查清楚我的底细,知道我姥姥是个有名的医生,因父亲昏迷不醒,急昏了头,找起了看老年病的专家。
我见她着急,就问她父亲怎么了,我能否先去为他看看。她听我这么说,惊讶地瞧着我,问我凭什么给一个危重的重要人物看病。我回答:“在我眼里病人一切平等,只有我愿意治疗的病人,没有让我望而生畏的病人。”
昕嫒听我如此说,赶快将信将疑地带我去她父母家。到了她去的地方,我发现是康平路什么重要机关的宿舍,而她父母家更是院子里一幢独立的小楼。我跟昕嫒进到楼里的一个房间,看到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躺在床上还昏迷着,旁边的医生忙个不停。而昕媛的母亲看见女儿回来,面上仍是满脸的忧愁。
昕媛拉我上前,在床边我定睛一看,是位曾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的大领导,虽然我不大清楚他的名字和职务。
我号了号脉,觉得是急症,估计病人因为什么公事发了脾气,急火攻心,导致了气闭心乱。这样的病症,西医应该没有特效的办法,只得输液和解决表面的症状,待病人自己缓过来。弄清楚昕嫒父亲的病状,我转身拉着她的手离开了房间。看到我是那么自然地拉着昕嫒的手的亲密状,她的母亲一愣。
在房间外,我对昕嫒说:“你父亲是怒急攻心,气闭心乱,只要有银针,我手到擒来,根本不是了不起的病。你家能找到银针或是金针么?”
昕嫒疑惑地问:“什么是银针、金针啊?”
“就是一种针灸针,古老的针灸针。”我简单解答。
昕嫒听我说完,立刻去找她的母亲询问,回来后对我说:“我妈说一时是无法找到银针的,看还有什么办法么?”
我说:“我知道一家人有银针,但不能借出,必须在他家用,而你父亲目前不能移动,会有危险,怎么办?”
昕嫒马上去找她母亲商议,很快一个中年男子出来对我说:“我是陈书记的秘书,现在首长病重,又不好传出去,所以最好是借出来。”
“我也不敢保证能借出来,如果他家来人看着我们使用可以么?他家是老派人家,挺可靠的。”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病你有把握?”秘书问。
“用银针,很简单的事。”我答。
他略一思考,快速下了决心,说道:“让首长尽快醒来比什么都重要,有关方面也在等他汇报。出了事我来承担吧。你现在赶快带我去那人家。”
我跟着他上了一辆车,汽车拉着警报器急速行驶在路上,路上这个官员介绍自己姓陆。汽车很快就到了那家人的住处,我和陆秘书进到屋里,他与主人握手后简单介绍了自己,就焦急地提出:“市委领导急病晕倒,小晨说用银针救治效果好,能否由你家里安排人携银针过去救急。我代表市委领导先向您们表示感谢。”
我又上前问了好,向老人说道:“真是对不起您了,病人是我好友的父亲,于情于理我都该帮一把。今天来得急,空手而来,还请您谅解,事后我一定补上重礼。”
老人囿于我的面子,赶快取了银针,和我们一起往昕嫒父亲的居所赶。
回到康平路,陆秘书赶快扫清障碍允许我为昕嫒父亲治疗。这事其实并不容易,在场的领导保健医就不同意,他们属华东医院,作为干部保健医院,医疗作风向来谨慎。他们出来一位见我,看我如此年轻,当即就拒绝了。陆秘书和陈夫人再次反复劝说,让陈书记醒来耽误不得,那人厉声问我:“你能治?”
“小事。”我就那么简单地回了两字,比他的用字还短。
“你这态度很儿戏!”
“你的态度才儿戏!”我针锋相对,又补了句:“你这么阻止我用针灸施治。”
或许针灸这个方式触动了他,他问了句:“你可有什么有说服力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