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具软软的身体,莫名让他觉得,不那么空虚了。
苏寂了然,人是群居动物,总是需要陪伴的,但是
“好。”她弯起柔软的笑,伸出双臂回报住白砂。
陪伴是不可能陪伴的,走又走不了,那就只能先虚与委蛇了。
肖翩梓看着门口,又出了神。
那个警察已经十天没来看过他了。
他一开始只觉得是她没了耐心,不想再理他这个脏兮兮的乞丐纵然之前那些时日她对他那么好,好得让他心里发慌。
但是,前几日一个姓刘的警察过来,问她有没有和他联系过。
当然没有啊,她不是已经抛弃他了吗?
哦,原来她失踪了,什么地方都找不到她,警察怀疑她被人报复,出了事。
他叫住刘警官,问:她为什么会被人报复?
刘警官只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今天是他每个月交钱给那些渣滓的时候,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小舞了。
拄着拐一瘸一拐地走到接头的地方,已经有人在那等着了。
“这么晚?”那人接过钱,边数边道:“怎么样,最近有没有看见好苗子?”
他口里的苗子是那些孩子,肖翩梓摇了摇头:“不小心摔断了腿,一直在医院里。”
“呵,”对方嗤笑:“还有钱住院呢?怪不得这次这么少。”
住院的钱都是苏寂交的,肖翩梓垂下眸,遮住情绪:“我能不能看看小舞?”
“不行。”那人数完钱,把钱塞进内口袋里,转身就走,猝不及防被拉住了衣角,他转头看见在他面前一直畏畏缩缩的少年,第一次仰脸看他,声音低哑:“你,知道苏寂吗?”
狠狠甩开少年的手,他一脚踹在少年身上:“你认识那个警察?”
“妈的,那个贱人害了我们那么多人”他边说边对少年拳脚相向。
肖翩梓被踹倒在地上缩着身体护着头,话音还是断断续续发出来:“她她怎么样了?”
那人打累了,甩了甩酸胀的手,啐了一口:“那个贱人”
“死有余辜。”
“呃”破碎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苏寂咬紧牙齿,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白砂倚在床边看着床上痛得忍不住滚动的人,拿着帕子擦了擦她额上的冷汗,浅淡的唇扯出疼惜的弧度:“乖,再忍忍就过去了。”
忍着痛,苏寂露出一抹苍白脆弱的笑:“我没事。”
白砂僵了一瞬,眼前的人太乖巧精致了,即便他用她试毒她也从未有过怨言,反而安慰他她不疼,忍着疼,对他笑
真是让人心疼的小可怜呢。
他唇角的笑愈发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