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长时间,院子里的人渐渐散尽。
卜素葵把头探出门外看了又看:“报告,敌人已撤,前沿阵地不见一个人影!”她转身立正,面对众人。
高乾坤面她站起身,一副首长派儿:“小鬼,滾回战壕,严阵以待!”
“你这个乌鸦嘴,咋啥事都有你!”卜素葵吼着朝高乾坤奔去。
“方姐回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屋子里的笑闹声戛然停止。
方华走进来,立即叫人把屋檐下的积雪投进火炉里,又差高乾坤去前屋找柜台员锁好房门。
一行人走出大门外,街路上冷冷清清,远处,有两辆马车朝这儿奔来。
“快看,我们的马车来了!”卜素葵高兴地喊,蹦跳着挥舞着手:“哎我们在这呢”
马车在前面调过头,女同学奔着朝前面赶,方华喊住了她们:“女同学今天坐后车。”
“为什么?”李老蔫笑呵呵诧异地问。
“李叔,不为什么。回去的路上您多加小心,车速不要太快。”方华贴近他,脸上和语气显得有些神秘。
太阳橘红色,天空湛蓝、湛蓝,风儿静、树不摇。束缚已久的解脱,青年们丢掉了烦脑有说有笑。
马车一路小跑驶出村子的叉路口上,突然,只听“嘎吱!”一声,接着“叭!”马鞭一声脆响,“吁,吁!”马车停稳,李老蔫从车辕跳下来,弯下腰,从车轮底下取出二块插着铁钉的木板,他举在手里:“好险啊!”那锃亮的钉尖在阳光映射下熠熠闪亮。
这猝不及防的撼动,车上的男青年几乎扑倒了,有的险些被颠下地来。
坐在外辕的江海涛跳下地:“李叔,怎么会是这样,车子扎着了吗?”
“我这边没有。海涛,快看看你那边怎么样!”
“李叔,我这边也没有。”江海涛举着二块铁钉木板说。
车上的男青年都跳了下来,大家在地面上寻觅着。好歹毒家伙,钉板用复土盖着,很难看到钉尖,显露的是它埋的比地面凸些,不经意很难让人查觉。
“发生了什么事?”方华跑上前问。
“故意害人,你看!”江海涛把棘板拿给方华。
方华接过来打量一眼扔到路边的草丛里:“李叔,地面可以走了吗?”
“头儿,问题不大。”高乾坤、鲁柯非手里一人拿块棘板从前面走过来。
“快回来,都上车,走人!”
“哈哈,想走,没那么容易!”好似黑夜听到一声狼嚎,卓五洲迎头站在面前,身旁立着三个人,一个个手持木棒,横眉立目拦住了去路。
“冤有头,债有主。把江海涛给我留下,你们可以任意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