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被看穿,张大胆也不想伪装了,他直接威胁道:“道长已经猜到我们黑虎寨的决心,那就应该现在加入我们,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对于张大胆的威胁,郝仁只是轻蔑一笑,但他没有继续说这事,反而是若有所思地说道:“张副帮主应该知道贫道答应归顺的可能不大,也应该知道贫道有两把刷子,若是暴怒伤人,副帮主绝对会有性命之危。副帮主虽然面似凶傻却是有心人,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劝降贫道呢?”
张大胆顿时脸色大变,即使之前郝仁猜出门外有埋伏,他有没有如此吃惊。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解释,郝仁便率先说出自己的推断:“或许副帮主有必须来的理由或者是利益,比如联合贫道对抗钟一刀。”
“心玄,住口!”张大胆暴喝道。
“副帮主何必暴怒呢?贫道莫非猜对了?”对于张大胆的威胁,郝仁视如轻风,自顾自地说道,“钟一刀统帅黑虎寨的五百弟子,十个队长也是由他任命,他自己还有二百私卫,这当真是权势滔天啊!副帮主却是执掌刑堂,说起来位高权重,但是山寨的土匪估计都怕副帮主吧?除了你的五十个刑堂兄弟,其他土匪肯定看见你就跑,更不要说什么拉拢了。在这种情况下,钟一刀的权欲心如果再重一点,他肯定想干掉名义上和他地位相当的副帮主,而你也必须立刻行动自救,比如联合贫道,对吗?”
说道最后,郝仁貌似在询问,实则已经是肯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张大胆冒着被自家击杀的风险来劝降,他已经危在旦夕、没有退路,而他的对手就是黑虎寨的大当家钟一刀。
最后,郝仁甚至还悠哉地补充道:“按照副帮主的计划,最好还能促成以你为主、以我为辅的联盟,因为我毕竟初来乍到,你却当了十几年黑虎寨的副帮主,对吗?”
其实不用张大胆解释,赵二愣等人已经明白了,因为眼前的副帮主脸色已经比锅底还黑了。吕昌是个机灵人,经此提醒,他当即想起一件事:“半年前副帮主要罚三个私自下山的兄弟,但是大当家却将副帮主拦下来了。我们所有人都认为大当家仗义,觉得副帮主是逮人咬的疯狗,但是现在想一想,这或许正是大当家在削弱副帮主的威信。而且……这种事似乎不止一次!”
原来平静的寨子里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细思极恐啊,这是其他人的共同看法。
恰在此时,原本黑着脸的张大胆却突然放声大笑:“哈哈!老子顶多放弃执掌刑堂,大当家也不会赶尽杀绝。那样的话,老子虽然要被赶出黑虎寨,但是还能当个富家翁,总比你心玄强啊!小的们,我们走!”
张大胆前一秒哈哈大笑,转身之后便是面如寒冰。之前的话当然是笑谈,他如果愿意放弃黑虎寨,又怎么会和钟一刀暗中交锋十几年呢?
在张大胆走到一半的时候,一道平和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大当家请留步。”
他不耐烦地转身问道:“心玄道士,你还有……呃……啊!”
一阵惨呼,张大胆当即倒在地上,他死了也没明白那个小道士为什么突然下手。不仅他想不通,其他人也想不通。张大胆的两个小弟看见自家老大倒下,当即大惊道:“副帮主!”
然而不等两个喽啰上去报仇,郝仁再次放出两道剑气,他们二人瞬间瘫软在地。由于郝仁出手快准狠,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赵二愣和吕昌缓过神,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赵二愣急得如同火炉上的蚂蚱,问道:“心玄道长,您刚才不是说外面有埋伏吗,怎……怎么突然下狠手啊?”
容不得他和吕昌不急,人家心玄道长仙法惊天,轻松便能跑,但他们二人不行啊。一旁的吕昌也帮腔道:“道长,冲动是妖魔啊!您既然看破了他们的阴谋,那咱们可以先虚与委蛇,然后再伺机逃走甚至报复,何必现在意气用事呢?”
“冲动是妖魔?”郝仁不屑地笑了,说道,“这些喽啰居然敢算计贫道,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妖魔!”
用土匪收集各种珍贵的野生草药、大补之物,这似乎是一个好主意啊,但是他连一碗药汤都不想分给钟一刀,这可怎么办呢?
没关系,将好主意稍微完善一下,这将是一个更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