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芷，雁！”月初寒的脾气常常跟这西境的天气似的，说变坏就变坏，再跟这殿主多呆一刻，她的精神怕是承受不了。

玩够了，沙芷雁还是懂得适时收手的，这才一溜烟的功夫，人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月初寒好像有一种“被整蛊”的特殊体质，在鹤翔宫是这样，在西境情况也没什么改变。

呆呆地穿上了鞋后，她不禁嘟囔了一句：“你们那殿主真不是狐狸？”

莫颜的神经原是紧绷着，沙芷雁一走就被月初寒这么说，心中的那根弦自然就放松了些，嘴角还有些不自觉地上扬。

“你怎么不说话？”只因莫颜太过拘谨，月初寒才问出了这句话来。

本不期望有什么回答，但莫颜生怕得罪了客人，便正经八百地说：“擅自议论殿主乃大忌。”

此时，月初寒起了身，非要同莫颜并肩而行，这也就罢了，为了解解闷，月初寒还要死拉着她聊天，“那我们谈谈西境如何？”

“尊贵的客人，我愿尽我所能解您之惑。”莫颜心中又开始打起了鼓，她可算看出来了，这客人不是那么好对付，何况西境的事情繁杂无序，唯有谨言慎行才能避开敏感事件，而这也不是易事。

“这是哪？”月初寒知道，自己有一段在荒漠的记忆，但她们此刻所在之地不仅生有繁茂树林，且有一湖泊，同黄沙根本搭不上边，她甚至有依据怀疑此处不在西境范围。

这个问题，莫颜没有回避，“西境，绿雁洲。灵芷总殿就在此处。”

没有提到任何不该说的话，没有漏洞。

正在莫颜窃喜逃过一劫时，月初寒问出了一个她难以作答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