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涵挑眉，漂亮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径直走到她旁边的洗手台，伸手拧开了水龙头，仔细地清洗。

白沉汐发现，她有一双漂亮的手，那双手骨，生得娇小而没有太明显的骨感，但偏偏又出奇的好看。

吹干了手，水涵对着镜子打理自己凌乱的头发，眼睛从镜中看向身旁的白沉汐，“你有发圈吗？学校不允许散发的，今天走得急，所以忘了。”

好学生从来都是遵守校规的，而白沉汐不是。

但为了吃饭和活动方便，她也会携带发圈之类的东西，唇畔轻轻翘起，从包里翻找了一个带着蝴蝶结略显俏皮的发圈出来，递给水涵。

水涵盯着她手中的发圈看了许久，突然弯唇笑了，“晨曦，我记得你以前不太喜欢蝴蝶结的，你从来不会买带有蝴蝶结的发圈。”

白沉汐半阖眼眸，若有所思，“是么，人总是会变的，就像水小姐，你又未尝不是这样呢？”

水涵瞳孔骤然紧缩，心脏连带着也一阵抽动。

眸色不动声色地沉下去几分，她努力保持面不改色，将摊在手心中央的蝴蝶结发圈拿走了，顺着将柔顺的头发扎成了个马尾。

十足的好学生模样，温良而乖巧。

与一头黑长直发的白沉汐刻意装扮的乖巧气质倒是有些相似。

在镜中看了两个人的模样许久，水涵才叹了口气，似感慨，“是啊，晨曦，你真的变了很多，我也变了很多。”

白沉汐面色不变，依旧是淡然而浅笑的模样，“但有些东西还是不能变的，因为一旦变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水小姐，你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