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需你教我道理,你生为我门,就必须要听从我的安排!这天下本该是楚人的!我必须要拨乱反正,命运才会回归原轨,只有楚人称霸才是解救这世间最好的方法!你必须要……”玄机子滔滔不绝的命令着,自言自语的模样实在可笑。
可惜,师祖您迟了,如今我只听从本心!越华在心底说着,淡淡的看着这个被尘世污染的老人,她开始怀疑,师祖对娘亲的疼爱是否建立在她所谓的拨乱反正的计谋之下,纯粹这种东西既平凡又遥不可及,哪个人生没有矛盾,有过执念,学会释然,人生才算圆满。
营帐外一双耳朵一字不漏的听完,狡黠的脸上危机四伏,待那人走后,帐内的越华才侧眸一瞟,脸上毫无波澜,或许她是自信的,就算千军万马,想要对她不利,可要问过冥帝才行,她冷淡的脸上挂起得意。
蒙婧守在营帐外,见她出来,上前问:“你告诉我,你此行真正的目的。”
她眼眸中的为难不似是担忧她会对大军不利,怕是知道父亲的想法,她在担心她呢。
越华说:“快逃命吧,他已非你记忆中的父亲,为了活命,带你母亲一起逃吧。”
蒙婧难掩慌张,她在纠结,她本有归隐之心,无奈那夜父亲偷偷打开赵婴的锦囊,便开始如陷入魔怔一般,更是对自己的劝解不听不闻,他的父亲已踏上不归途。
越华唤来黑风,正准备离开之际,蒙恬戎甲上阵,正准备开战的势头,手执长矛直指越华喊道:“陛下有令,请越姑娘到咸阳宫一叙,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她冷笑一声,深沉的看了蒙恬一眼,随即跃上马背,霸气的回道:“蒙恬,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把话捋清了才讲!”
面对她的强势,蒙恬已无路可退,与其放虎归山,不如赌一把!再者他就不信,还有第二人能突破二十万大军!如果真有其人,那么便是天命所归,天要秦亡!
埋伏在四周弓箭手听从指示,唰的一声整齐的冒出来,弓弩上弦,刀剑出鞘,势要除掉她不可。
越华也不轻敌,手指掐着法诀,随时准备应对。
一声令下,将士施展浑身解数,空中利箭密密麻麻的朝她涌来,法诀瞬间完成,轻踏马背向上一跃,双手蓄力向外一击。
嗖的一声,所有利箭反方向的往回窜,回落马背,脚下一夹,黑风嘶吼一声冲出敌阵,她驱使着黑风向高处奔去,寻找最佳位置吹奏骨笛,她深知,要用骨笛对付二十万大军,必须要到一个倘亮点才能发挥极致。
蒙恬看出她的意图,毕竟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再折在同一个位置就太说不过去了,他指挥着将士阻挡她的道路,尽管黑风凶猛,可没有护甲的保护,仍是受了不少刀口子,越华沉着紧抿嘴唇,取出骨笛,一边吹奏一边驱使黑风前进。
尽管效果没有如自己所想,二十万大军仍遭到打击,前面阻挡的将士哀吼着,无形的火从体内一直往外燃烧,将士的血肉如沸水般翻滚,在外界的冷却下,直接烧成为一尊尊的陶人。
黑风奔驰着,狂扫前方的陶人,战况一时绞着,蒙恬又指挥弓箭手发射,迫不得已,她只能停止吹奏骨笛,拔剑出鞘苦战,箭雨倾盆,拼命御敌的越华孤军奋战,白衣染上斑斑血迹,早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敌人的鲜血,哪些是自己的。
她太高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