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转念间,王小雨心中的悲哀又被恨意替代:可是你只爱我七天,而我爱了你二十年,孤独地过了二十年!
我报仇!我要让你爱上我,爱我二十年!就这样,在又爱又恨间,王小雨引以为傲的、准确无比的是非判断能力彻底消失了,报仇的念头冲破脑门。
这个念头让王小雨找到一个理由、一个借口,或者是一把打开心灵和身体枷锁的钥匙,让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爱意、欲望和渴求,张开双手把牧星尘揽进怀中,抬脸主动迎向牧星尘的嘴唇。
即便是刻意找到的借口也是个借口,但足以给理智一个交代了!王小雨在所不惜地彻底放开心扉,让心中那个存在二十年的阴影的主人能够轻松地进入……
牧星尘不明所以地躲闪着王小雨嘴唇的进攻,但心底却响起清晰、响亮的呐喊:接受吧,要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给她最高权限的东西,那些大杀器足以弥补她的付出了,也算是对她的交代!
以牧星尘拥有的单薄至极的社会经验来说,是无法快速有效地处理这件事情的。无可适从下,他把一切交给心底的欲望,并用物质的交换作为心灵抚慰剂,试图以这种方式来迎接未知的到来。
于是在恍恍惚惚中,他终于接受了王小雨的吻。
这个吻犹如跨过银河的天桥,把两颗似曾相识而又知之不深的心连接在一起,默契的跳动起来这个吻犹如发动机与油箱间的管道,让年轻的欲望与二十年的爱混合在一起,爆发出强劲的动力这个吻犹如最新的量子通信通道,让来自未来的信息与当下的信息汇集在一起,挥洒出一段无以伦比的恋情……
王小雨自以为算是经验稀少的人了,没想到牧星尘更是个僵硬如木头、苍白如白纸的初哥。最开始他浑身僵硬,仿佛是被王小雨强奸的充气娃娃一样长时间的接吻后,情况稍好一点,牧星尘倒是不像木头了,可他却把王小雨当成了蹄髈!他的嘴唇、牙齿和舌头同时开动,疯狂地啃着出现在眼前的娇嫩肌肤,让王小雨又痛又痒的痛苦不堪。
最夸张的是,牧星尘的两只手就像残疾似的,不知道抚摸、揉按和拥抱,只是直直地伸展在身旁。这更是让王小雨感觉自己就是个强奸犯。
王小雨没好气地拖着牧星尘的手背,把他的双手环在自己光滑、细腻、白皙的背上,牧星尘才做贼似的上下抚摸。王小雨配合着他的动作发出愉悦的喘息作为回应,才让他的胆子大了些,敢尝试一些更隐秘的地方,力量也大了些,花样也多了起来。
王小雨演戏一般的大呼小叫半晌,才让木头变成真人、让原始的蒸汽机机器变成精密的计算机,也终于让自己能够享受过程中的快乐。
王小雨有了感觉。
指望牧星尘这种初初初哥能顺利进港是不太可能了,王小雨只得亲自动手,为自己开启快乐之门。
一番紧张、生涩、小心翼翼地试探后,王小雨和牧星尘都不自禁地抬起头,从心底发出舒畅和喜悦的呼唤……
可惜这种状况并不长久。牧星尘拥有直男健壮有力的所有优点,但也同样拥有直男粗鲁、用力过度的所有缺点。这让化为春水的王小雨感觉自己快被冲击得变成水珠四散开,再无法收拢回来包裹住爱人。
无奈下,王小雨停止虚假的叫声,没好气地把牧星尘从自己身上推开,丝毫不理会讪讪站起身、垂头不语的牧星尘,径直走进健身房中。
当王小雨一手拎着一个十公斤重哑铃走出健身房的时候,看到牧星尘的第一眼就笑得花枝乱颤,以至于两只哑铃齐齐跌落地面,发出呯的声音。
牧星尘用手背快速地擦擦眼睛才抬起头,不知所措地看着王小雨,张张嘴又闭上。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很粗鲁地冒犯了王小雨。结合着联邦对真人结婚重奖的事实,他认为自己冒犯的还是一位愿意把一切交给自己的女人。因此,他对把一切交给欲望的做法万般后悔,心中还在希冀着把那件没做完的事情继续下去。
在王小雨的笑声中,牧星尘低着头背过身。如果没有那根犹自挺立的事物的话,他简直就是个犯错后等待母亲宣布惩罚的小男孩。
王小雨好不容易停住笑声,轻声命令道:“转身,嗯,抬头!嗯,对!睁开眼睛看着我!对,然后……”
牧星尘依着王小雨的命令行事,没多久就双手撑直地趴在卧室床上。王小雨把两个哑铃压在他的腰上,还让他开始做俯卧撑。
这个命令很诡异啊!牧星尘不知王小雨的目的何在,但又不想惹怒她,只得哼哧哼哧地做起俯卧撑来。俯卧撑是他经常锻炼的项目,因此才开始时速度很快。但是因为有了哑铃的压力,在连续做了一百多个后,牧星尘的速度终于慢下来。
难道发生那种事情还要检查男人的体力吗?牧星尘懒得擦拭额头上流出的汗珠,心中却腹诽不已。
“继续,不准停,我去拿块毛巾。”王小雨说完就去卫生间拿了毛巾回来,“好啦,不用做了。撑着趴好,我给你擦擦汗。”
王小雨先用毛巾把牧星尘脑袋上的汗珠擦掉,随后毛巾一路下行,拂过他的胸腹、肩背、屁股以及……
牧星尘再次亢奋起来,很尴尬地垂下脑袋。王小雨把毛巾随手扔掉,穿着凉鞋就爬到床上,把腿伸进牧星尘的双臂间,身子一点一点地往下挪,把自己的全身暴露在牧星尘眼前。
牧星尘急促的呼吸更加急促,胸脯激烈起伏犹如扯动的风箱,皮肤也潮红起来。王小雨双手揽着他的脖子抬起身子,在他耳边说道:“如果哑铃掉下来,你就再没机会了!”
说完,王小雨松开手跌落床面,闭着眼睛说道:“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