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眼里又含上了许悲伤,所谓规矩,都是上位者给普通人定下的法则,普通人不守规矩是没有教养,上位者不守规矩则会被万千人所效仿。
虞姒没她想的那么多,她全程紧绷着吃完了一顿饭,瞧了瞧徐芽儿的神色,想这一篇该是已经翻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虞姒是被她在强烈跳动的眼皮叫醒的,她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眼皮是她自己的,她又不能把它割了。
今儿个是太守家的早春宴,她们住在庄子上,辰时就该出发了,辰时走,意味着虞姒卯时就要起床梳洗打扮,下人则起的更早。
虞姒睁眼的时候,还差一刻钟到卯时,早春的天还是黑的,她又叹口气,她跟别家的姑娘不一样,长这么大从未给长辈晨昏定省过,向来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起。
被眼皮叫醒的虞姒没喊望月,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自己起来了。
这时段对她来说太早了,她脑子还不太清醒。
今天要穿的衣服,要带的首饰,要拿的团扇,昨天晚上望月已经给她备好了,放在一旁。
通常备的衣物都是三份起步的,怕自己姑娘在宴席上出了什么差错,弄脏了衣物。
虞姒望了一圈,不知道望月今天要她穿的是哪件,便随手拿了件换上了,打了个哈切,推门出去了。
望月没料到虞姒会这么早起,故没有等在她的门边,望月早上的事也多,早就起了。
蒙蒙亮的天空,一排燕雀在天际飞过,没睡醒的虞姒仰着脖子呆呆地看它们,她站在廊柱的后面,从另一个方向看来,她的身影被廊柱挡的严严实实,一点影子都没露出来。
两个小丫鬟自太阳升起的地方走来,没有发现虞姒。
“你听说了吗?有人死了。”
“前头天天坐在门槛的老头都八十了,死了就死了,岁数活得够久了。”
“不是,是跟表姑娘玩得好的那个又黑又瘦的小孩。”
“她死了?!昨天不还好好的?”
“不是,是她娘,说是她逼死了她娘!”
“咦?表姑娘的门怎么开着?”
两个小丫鬟走到虞姒的门前,发现了不对,一转头,虞姒就站在她们身旁不远处。
“表姑娘!”两个小丫鬟匆忙行礼,神情惶恐。
虞姒没理她们,她的眼皮彻底不跳了,她总算知道昨天那惴惴不安的感觉是来自哪了。
“表姑娘。”这个是望月的声音,望月是来叫她起床的,没料到虞姒已经起了。
以虞姒为中心,四个人形成了一条直线,虞姒没说话,另外三个人也没说话,一时之间,仿佛周围凝滞了一般。
虞姒默了一会儿,突然她向望月那边转身,她跑过望月身边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望月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虞姒的衣袖都抓不住了,她对两个小丫鬟说:“快去找大姑娘。”
话落,她跑去追虞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