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曌兮并不打算直接询问。
因为一但对方察觉到了沅沨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便极有可能将实情中对他不利的部份隐瞒或者扭曲。
那样,她的任务可就完不成了。
于是,曌兮不动声色的从段子濯的身边走过去,慢条斯理的坐在桌边拨弄着烛台上的蜡烛。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曌兮拿着银针拨弄着灯心,漫不经心道:“昇阳王没死成,太子必定不会放过你。
所以你提前逃跑,想在太子疲于应付昇阳王的这段时间销声匿迹,隐姓埋名。
可是你没想到太子对你的杀念那么重,即便被昇阳王步步紧逼,都没松懈了追杀你的事情。
昇阳王在漳安县耽搁了许久,那色令智昏的名声怕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了。
所以你便动了这样一个迂回的心思,借着是沅沨旧仆的身份来到我的身边,只要我肯收留你,那么昇阳王就只能对你之前所作所为既往不咎,甚至还得反过来从太子手中护着你。
毕竟,女尊家族中,妻主的命令大过天呐。”
段子濯的脸苍白,目光闪烁,显然是被曌兮一语中的,拆穿了算盘。
他权衡了片刻,便狠狠的对着曌兮叩了一个响头,道:“求主子垂怜。”
“呵。”曌兮将银针放下,然后又将灯罩套了回去,语气仍是不紧不慢的说着:“你这声主子叫的可真顺嘴,可惜……本姑娘不能答应呀。”
“为何?”
段子濯瞠着一双错愕的眼睛仰头看着曌兮,他额间有血流下来,加之一身的伤,看上去简直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