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顺口便搭了一句:“沅家的家训?”
“对,沅家的家训。”段子濯殷切的看着曌兮,此时此刻,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比他更希望沅沨是曌兮的侧夫,所以交代起来自然没有半分的隐瞒:“沅家是女尊家族,儿子不能继承家业,但教育却从没有半点松懈。
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夫徳。
生了儿子的母亲会亲手为儿子绣一方盖头,并在儿子大婚时亲手盖在儿子的头上,这一盖便意味着他与沅家再无瓜葛,不可仪仗沅家对妻主不恭又或者刁难妻主的其他夫婿。
而当盖头掀起,便意味着重生,这人,从此就是一个全新的人,无论身心,皆属于掀开他盖头的妻主,忠贞不渝。
沅家的家风一贯如此,所以从沅家嫁出去的男子,无一不是夫徳夫容出类拔萃的。
只要掀了盖头,就从未出现过不忠不洁之事。
甚至曾经有过路遇劫难,以死保洁之举。
若是掀而不纳……那他便只有死路一条,断无二嫁之事。”
曌兮眉头突突的直跳,想起沅沨这些日子以来的谨小慎微,不免有些愧疚。
她当时怎么就那么鲁莽的掀了他的盖头呢?直接扛起来就走不就完了吗?
手贱!手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