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要先渡她的劫了。
师妹即翠柳死死的拽着她那匹黑色马的缰绳,什么都要即墨带着她下山去玩。
剑都握不住呢整就知道玩。
没办法,即墨也管不了这个特立独行的师妹了,毕竟人家是你师叔即沙的亲亲乖女儿,你师叔那可数全镇海峰上上下下唯一一个女剑仙,峰主永远不老的师妹,人家的乖女儿要和你出去玩,你敢个不字?
这话回来,即翠柳的脾气确实很像即沙师叔这么一琢磨起来,貌似峰主大人和他即墨这么大年纪的时候
即墨挑了挑眉头,一向不怎么擅长言语的她此时更不想话了。
也不知道即沙师叔到底怎么和峰主川守们相处的,就那么混得开
“师姐,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一个人偷着跑下山去了!”
即翠柳瞪大了眼睛,即墨半的不言不语,也不瞅着她,好像魂飞到了外去似的,即翠柳这半又是羞羞答答又是张牙舞爪的闹了半,和着对着一根木头闹呢?
神经病么这不是?
原本已经系在马鞍上的润水剑跟着马尾巴和即墨的手一晃一晃的,即翠柳瞪大了眼睛,朝着即墨神游的手就狠狠的拍了下去。
“嘶”
即翠柳原本手中指上戴着一个大大的不知道她又从哪里弄过来的玉扳指,而这个玉扳指下面居然有一处用来拴绳子的凸起,即墨毫无防备的被这么一下砸到了原本就有些创赡左手上,疼的一咧嘴,赶紧抽回了左手,举到嘴前直吹。
“师姐你想什么呢!”
即翠柳相当不满的。
“没事师姐昨精神不太好有些犯困”
即墨憋了半,才蹦出这么一句话。
“所以师姐你到底带不带我先去嘛!”
“师妹师父不是和你好了吗,要你和师叔一起去我这趟下去是先给师父和师兄弟们订房间去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师叔的孩子不自己教,偏偏塞到了她师父安北风的门下。
师父安北风虽然身为东海川守,可是武学一路,即墨好不偏心的,师父的剑术还是略低于师叔的。
原本师叔的鲸吸流,左长右短两把双剑,整个镇海峰都可以数一数二的了,可就是不教这个亲女儿。
“师姐!你怎么又神游去了!”
即墨冷不丁的一哆嗦,不知道丫头又从哪里弄湿了她的手,然后顺着腰间的布料就伸到了她胸前。
即墨腾的一下脸就红透透的了,她本想拽出师妹那双不安分的手,可是又苦于左手的伤和不敢用力,只好红着脸忍着不话。
“师姐你要是不带我去的话”
丫头见即墨红了脸却没什么反应,阴测测的:
“要是有位师兄不经意的从这里走过”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带你去行了吧”
即墨的声音和蚊子一样,的几乎听不见。
“师姐你刚才什么?我没听清?”
丫头朝着即墨胸前的两点轻轻的用力,弄得即墨好像没了一半骨头似的。
“我我带你先下山玩去好了好了快放开手”
即墨连连求饶。
“嗯嗯!”
即翠柳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歪着头,笑嘻嘻的答应了。
“师姐你先等等我啊,我要回去收拾东西,我还要把我那些话本全都拿上!”
丫头乐呵呵的走了。
即墨捂着胸口,她现在超级想把刚才过的话从刚才扯出来在塞进嘴里:
“不过也就是”
都不出来,即墨脸上潮红还没有褪去,一想到丫头的那些话本
咦
即墨就记住一本金瓶梅了,剩下的她什么都没记住。
是什么都没好意思记住。
她靠着温顺的马,喘了半的气,然后挪动着双脚,朝着屋里走去。
丫头这么一掺和,定下来的预算肯定是不够的了,精打细算的师父只给了她足够他们师徒五人租房子用的盘缠和她的路费,根本没有丫头的那一份。
师叔的铁公鸡脾气唉也不能给补上这些钱,何况丫头每次下山都要瞅着什么新鲜的东西就买买买
即墨开始心疼自己的那几十两私房钱了。
可是没办法,她只能用自己的私房钱了。
自从老皇帝驾崩,新帝推行新政,上来就拿江湖上个大宗门开刀,第一个挨刀的就是它们顶,后土,镇海三大峰了。
顶后土这两峰财大气粗的,虽然新政让他们确实损失了不少钱,可是人家底子厚,而她们镇海峰除了传中首任峰主的那套惊世骇俗的东临沧海,最为出名的就是穷了。
比青城观上的道士还穷,穷到弟子下山办事几乎都是找个农家借宿的,连客栈都住不起。
唉心疼
好歹青城观的道士下山还能吃点肉虽人世间佛门盛行,笃信佛教之人越来越多,可是青城观的道士连一点吃肉的钱还是有的
听如果今年的万桃山上,镇海如果不能有个好成绩,好让那些大地主大商贾家有学剑之心的子弟们都上镇海峰上求学然后再交点学费什么的
恐怕明后年,弟子们能吃得上肉的,也就只有师妹一个人了。
唉越想越心疼。
即墨她自己已经一个月没尝到肉味了。
全是豆腐啊,芹菜啊,白菜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