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儿子暌息和大哥冒乌顿已赶了回来,还要在迎亲夜宴上羞辱千金公主为她出气,左夫人勒兰难立时坐不住了一定要亲到现场,可谁知看到的却是佗钵和千金公主之间的恩爱姿态。
大可汗身边的位置原本是她的,可这个该死的北周公主却占了她的位置抢了她的男人。
更令左夫人愤怒的是佗钵一双火热甚至含着温情的眼睛巴巴的定在千金公主的身上,那个只知征服和占有的男人什么时候这么温柔的看过她?没有,从来没有!他看她的眼神儿从来都是强势和霸道。
左夫人看在眼里痛在心尖儿,见千金公主对几个女乐多有维护,按捺不住的她威逼着北齐国君的侍卫出手伤人。
千金公主几句话便让佗钵赦免了鹰奴的死罪,还将阿巴齐心心念着的小鹰儿赏了千金公主,要知道这两人可是她土库族的世奴,更是她勒兰难的私有奴隶,佗钵讨好千金公主时有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凭什么人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赏了出去?
听完阿巴齐所讲,左夫人阴沉沉聚着黑云的眼睛露了丝笑意,高绍义也不由多看了阿巴齐一眼,他虽对这些女人家的勾心斗角心有不屑,但还是乐见左夫人与千金公主之间相斗。
……
宽敞的大帐内,当池安儿处理完所有伤口,最后一针穿过皮肉已是半个时辰后,身后的医女只看得眼花缭乱却抓不住重点。
池安儿轻舒了口气,慢慢抬起有些酸麻的脑袋,轻扭了扭些许僵硬的脖颈,抬手拭去额间密密晶莹细汗后看向昏睡着的离忧,服了生血丹药和令人麻醉药物后的离忧并未有痛感,一直静静的睡着。
注视着被她处理妥帖的伤脚,池安儿粉润的唇瓣却轻抿,小脸儿显了点点纠结之色。
此时曹御医也拉紧最后一针,待一切都处理完后抬眼就看见池安儿纠结的小模样。
曹御医轻叹出声:“池姑娘,你是不是担心离忧姑娘醒来后无法面对双脚不良于行的结果?”
池安儿点点头。
“身为医者我也希望有妙手回春之能可以令离忧姑娘的一双脚完好如初,”曹御医心有无奈,“可她的脚筋或被割裂或完全断掉,我便是竭尽所能也无法……”
“嗯?池姑娘你是不是有办法让离忧姑娘的双脚恢复如初?”曹御医没错过池安儿的异样神色,她似乎对他所说有所保留,他的直觉则让他认定这位池姑娘师承的定是杏林高人,而绝非什么四处游走讨生活的泛泛游医。
“其实……”池安儿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声音有些迟疑,“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法子,奴婢曾听过一个续筋络的方子,再配以针灸之术便是不能让离忧姐姐双脚完好如初,但是如常人般行走还是可以的,只不过那方子上的几味药材甚是难得。”
竟有这种好方子?曹御医眼睛一亮:“这方子可又是你爹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