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池安儿将云丝软针包收入怀,收拾着一应的医药物什,鹰奴神色有些许的失落,末了,移开目光默默望着一处出神。
“嗷……”
突如其来的一声低沉狼嚎吓得池安儿手一哆嗦,刚打包好的小包囊从手间跌落。
而这一声狼嚎令鹰奴也徒然变了脸色,他听出来了,这是借力“殁骨哨”发出的狼嚎声。
“嗷……”
“嗷……”
很快,穿透力十足的低沉狼嗷声打破了这寂静的夜空,飘荡在空中的的狼嗷声此起彼伏,似是遥相互应,不过一刻钟,狼嗷声已响在帐外,近在咫尺。
“狼袭……”
“不好,我们被狼群包围了……”
“保护左夫人……”
帐外已是人声嘈杂马嘶长鸣,兵器碰撞声响彻一片,池安儿抿着唇紧张的盯视着帐门口,无意间转眸看见神色有异的鹰奴,他脸上的表情不是恐惧害怕,而是心焦和无奈。
“我得出去!”
“不可以!我刚将你救活你不可以再糟践自己,”池安儿按住努力欲起身的鹰奴,灵眸轻动起了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狼群不可能主动袭击有火光的毡帐,到底怎么回事?”
池安儿明显感觉鹰奴身子一震,可他却紧抿着薄唇不肯多说,只是含着歉意的眼睛看着她,末了,扭过脸又紧紧的盯向帐门口。
鹰奴不说,池安儿也不以施恩者的资格强逼他,她也不再说话,只是环视着四周琢磨着是不是该寻个趁手的武器,至少在狼吞了她之前她还要试图抵抗一下。可惜她带来的都是救人的药物,早知道会有狼袭她就会配些立竿见影的毒粉了……
似感受到池安儿的紧张和意图,鹰奴下意识伸手伸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护住,可手抬了起来又无力的垂了下去,依然含着丝涩哑的声音轻声安慰她:“池姑娘,别怕,便是狼闯了进来也不会伤害你!”
“狼是你家养的么?”池安儿回眸瞅着他,心中暗暗嘀咕鹰奴说话太过轻巧。
迎着那对儿纯净明澈的眼眸,鹰奴有了点点血色的脸又一红,轻声道:“我身上的肉比你多,便是狼要吃人,也会先挑行动不便的肉多的,动物比人还要敏感,也知道欺软怕硬!”不过他更相信小鹰儿不会纵狼伤害池安儿。
池安儿险些被鹰奴的话给逗乐了,都这时候了他还会开玩笑,“对了……”池安儿眼睛一亮,“你不是会驱兽技能么,鹰听你的话,狼也会听你的吧?”
鹰奴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原本是可以驱狼听我的指令,可我现在伤重没有气力号令它们!”伤重的他无法凝聚鹰族特有的内力发出狼嚎与狼交流或是进行震慑胁迫。
……
帐外,人与狼混战场面近乎失控。
狼确实是小鹰儿驱使而来的,躲在矮灌木后的小鹰儿看见池安儿出了华帐被左夫人等人带去了一顶小毡帐,她知道里面的一定是哥哥。
听哈纳云说让池安儿来给哥哥治伤,后来见左夫人她们出来了,她意识到池安儿在里面正给哥哥疗伤,她就耐心的等着,原以为左夫人她们会回华帐等候,没成想一干人不但不走还将一队兵丁调了过去。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后,再也忍不住的小鹰儿吹响“殁骨哨”招唤狼群了,她打算让狼群缠住左夫人和一干的突厥兵,而后趁机将哥哥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