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烟客一手抓平头铁铲,向途凌云疾步移动而去,途凌云没有放过一丝击退对手的机会,连续多次向大漠烟客放出暗器,暗器的攻势如毛箭雨林,乘风呼啸般而出,而大漠烟客左绕右闪便来到途凌云的面前,起铁铲便猛势横扫而来,途凌云一个后空翻便躲开了,但大漠烟客又岂止如简单?一击落空便向着途凌云再次疾步而去,要发起穷追猛打之势,三次、四次的闪躲成功,但却让途凌云没有一点还击的空闲时间,多避则不及,只见大漠烟客趁这一次对方身未正的空挡,迅速起铲横扫,一平头铲的铲头直接拍于途凌云的背部,途凌云便张口一叫“啊!!”口吐鲜血而出,大漠烟客趁此迅速跃起,一手按着途凌云的头,正准备极力向地面一按,途凌云自知中了这一招非死则伤,便呼道“伪藏金蝉脱壳!”
只见大漠烟客将途凌云的头部一手按于地面上,“砰!”一声,烟雾四起,而大漠烟客手中抓的竟然是一块人身之高般长度的白布。
“哇!”
…………
众观看者皆为此绝技而一阵惊呼,就连大漠烟客自己也感到奇异,手中竟是一块白布。
大漠烟客惊讶道“竟然会障眼法?”然而他身后又传来一声呼喊声,大喊道“比武之际,竟然掉以轻心?”
大漠烟客回头一看,竟然是那途凌云,他手执铁扇,运起内劲,向着自己飞身而来大喊道“扇舞劲风!”,内劲凝于执扇之手,用力向大漠烟客扇来,只见一股强劲的风力向大漠烟客吹来,大漠烟客忙交叉双臂挡于身前,也是挡不住这股强势内力风劲,连忙后退数步,风中竟然夹带着他的一些暗器,大漠烟客便仰头痛苦地大喊一声“哇啊!!!”那些暗器纷纷从大漠烟客的身上擦过,有的甚致插入他的皮肉之内,途凌云出完这一招后,一个后翻身,便向后跳开了几米,与大漠烟客拉开距离,然后他捂着腰部,单膝跪地,呼喘着气,原来他刚才是真吃了大漠烟客一铲,也受了伤,手中不忙摇扇于胸前,抹了抹于嘴角边的血丝,缓缓地站起身来。
大漠烟客双手紧握成拳,仰头大喊一声道“哇啊!”他用内劲将插于自身皮肉之内的暗器给逼了出来,只见一些暗器碎片四下飞散而去,他的身躯已经遍体伤痕,但却是一些皮肉之伤罢了。
江湖浩大,能者众多,有那么几个佼佼者想要坐拥金山与美人也不足为奇,这大漠烟客与途凌云也不过是众多佼佼者之中的其中一两个。
只见有两名观众正在议论道“这些江湖人士都这般强的吗?弹指一挥间,杀伤如此强?”
然而另一人点了点头道“是呀,听我认识的一些江湖友人所说,皆传更有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前宋已失传的一阳指、六脉神剑等武艺相当了得,更推前些,说南梁期间曾有过一段武林神话,但致今已被历史的尘土所掩盖,原是如何?悉知之人已不多矣。”
那人又问“是何等武林神话?”
这人回答道“据说是昆仑山之战,毁天灭地般,致今痕迹仍在,致于具体如何?我便无从而知了。”
那人一听,便心生好奇道“看来我得亲到昆仑山一行,一睹神话痕迹的壮观了。”
俩人皆是朝中为官,见了今日的武林人士之斗,皆对江湖上的武艺产生了微妙的兴趣。
然而,这途凌云是一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却不想又与那大漠烟客缠斗了三十个回合,皆胜负未分,这风度翩翩之人也开始显出狼狈之貌。
那云自在与面具人侧安静地坐在候赛棚,观战亦显淡定之态,如觉正在比赛之人的武艺不过如此,云自在貌似相比上次的落败,增加了信心,应是武艺提到了一定的领域吧?然后他端起一杯茶,问面具人道“兄台,此场赛甚是无趣,不如喝口茶,润润喉?”
只见面具人高冷不过,翘起双手没有理会云自在,而是望着台上俩人撕斗,云自在觉得自讨无趣,便自个儿喝起茶来,台上仍然在比武,而凌墨墨则每时每刻都在担心白雪客是否会到来。
然而此刻,白雪客身心早已痊愈,但是他却坐在客栈那凌墨墨住过的房间中,虽然是在花着林临溪的银子,他却连同这间房间也租下来,这床铺被席从不让店小二整理,这三天里,他躺在床上闻嗅着床上凌墨墨曾余留下的芬芳之香,抒发着睹物思人的情感,他的脑海中闪过一片片与凌墨墨的回忆,他深知,今日比武结果一出,将意味着凌墨墨将会怎样,一滴泪痕划过脸部,滴在枕头上,揪心之痛难以言说,虽然短短半月有余,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让共患难的俩人心系在一起了,白雪客居然不襟哭出声来了,在床蜷缩着身体,一手捂着心房,一副疼痛难忍的心绞痛袭来,爱情最终战胜了恩义,其实他最爱的那个人是凌墨墨,同时带着疼痛与伤心发出了一种撕心裂肺的衰嚎声“啊…………呜呜呜…………呀啊…………呜呜呜呜…………”
正好此刻,林临溪经过那间房间的门前,听见房间里传出些抽泣的声音,便走进房间里来到床前,看见痛得脸青唇白的白雪客,难免有些痛心,经过三日的观察,此刻她也看出来了,凌墨墨已经在他心中占了主导位置。
林临溪见白雪客如此痛苦,决定要帮他一把便伸手贴于白雪客的胸前,运内劲输进白雪客的体内,说道“白大哥,运起你武当的两仪护心功,全力护住心房!”
于是白雪客双眼紧闭,便运用那两仪护心功,将自身心房护住,当心绞之痛慢慢地缓下来之后,白雪客依然在抽泣着。
林临溪一副怜悯之心骤起,蹲下来拍了拍白雪客的肩膀,安慰道“白大哥,恕临溪嘴多,我还是要向你直言,这…………我观察了你三天,其实你最心爱的人…………其实就是我们家的公主,这些天里,你无时无时无刻地来这房间里睹物思人,你有那一刻没有想过她?又有那一刻能放下过她?致于你的那个俞灵师妹,只不过是你的一个朋友,致于你天天喊着什么和她双宿双栖、迎娶她?只不过是她喜欢你,而你觉得自己欠她的太多了,有一种补偿或者报恩的想法而已,扪心自问,你有喜欢过她吗?没有!不然当初为什么要毫不犹豫地下山?而此刻,要失去公主的时候却这般心痛呢?因为你的良心告诉你,你根本没有喜欢过那个叫俞灵的女孩,喜欢的是我们家的公主。”
白雪客一听,如同被点了个清醒般,林临溪见此,顿了顿,再长叹一口气道“哎!既便让你和你的俞灵师妹成亲了又如何?你爱她吗?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成亲,你的每一天会开心吗?对,如果当初你没下山,或许会开心一点,但是这已经成了事实,你已经爱上我们家的公主,这是回不了头了,回不去的了。有的事情一旦决定了,走出了第一步,时光不再回去,无论对错,事情也无法修改,你唯一能做的只有珍惜当下,放下过去,前面已经是错,那就竭力让后面的路没有错,无论是人生?还是爱情?你总不能持着不开心的心情与你的俞灵师妹成亲,眼看着心爱的人作嫁他人,自己和俞灵不幸福也就罢了,你还严重地伤了我们家公主的心呢!”
又顿了顿,林临溪拍了拍白雪客的肩膀道“说了这么多,你也需要消化一下,自己想想吧,公主还在宫中的皇家校场等着你呢,希望你不要让她失望吧!”
说完,林临溪站起身来转身便离开房间。
白雪客听了林临溪这一番话后再次如同当头棒喝一般,正在酝酿着林临溪所说的一切,自己在一时半刻之内是无法释知自己该当如何诀择?
此时,宫内的赛事也俞演俞烈,途凌云和大漠烟客皆不相上下,因何缘由?只因一人速度不足却力量到位,所到之处非损即破,而另一人却是力量不足,身法敏捷,闪躲之间不忙越发暗器偷袭。
相斗持久不停,途凌云跃于空中,一招“天女散花”,使台上自身之下的范围内,暗器如雨下,大漠烟客自知已经来不及躲闪了,便硬顶着这些刺入皮肉的暗器,先是忍着疼痛“啊!”地一声衰叫,然后用手中那平头铁铲使出一招“釜底抽薪”,那平头铁铲以飞快之速向途凌云旋转式由下而上甩来,直拍了途凌云那下巴,途凌云的这招“天女散花”立刻被破解,只见他仰头喷出一口鲜血来,于空中旋转三圈再重重地摔落地上,只见那满身插着暗器的大漠烟客跃起,一手抓住平头铲,便向途凌云的放向一铲砸下,大漠烟客双眼瞳孔放大,如同想要取途凌云的性命般,便大吼道“呀!纳命来!”
途凌云翻转身来一看,只见大漠烟客想要取人性命,途凌云又岂有坐以待毙之理,只见他双眼向大漠烟客一睁,大吼道“伪藏移形换影!”
转眼之间,形势即刻有所转变,竟然变成了大漠烟客躺在地上,而途凌云则手执打开的铁扇直要向大漠烟客插来,大漠烟客见此,大惊失色,一个后空翻,在途凌云到来之前便跃开了,当大漠烟客双脚落地之时,一切事物皆转换回来,躺在地上的途凌云双手一拍地,便翻身而起。
途凌云打开手中铁扇,于胸前摇着扇子,而另一只手背于背后,一把冷汗冒出,说道“哇,刚才好险呀,险些就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