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诗情看到这些,也没说什么,只是将药草递给阮安生:“一会儿你把这药材晒一晒,等水分没那么多时,熬了给那小子喂下去。只要晚上不再发热,就没什么事了。回头在这慢慢养着,估计用不了十天就能好。”
那个叫牛娃的孩子,他的疹子都已经出来了,只要将养好,压根就用不了十天。
“好!”
阮安生看了一眼药材,发现都是寻常适合孩子用的药材,心下感触颇深。
他爹手术到现在,除了肚子那道口外,也没任何的不适,可见这丫头的医术有多高明。是他之前学医的师父,都不及她的一半。
中午饭是以家为单位,阮老太和颜诗情在厨房吃,阮安生一家三口在厅堂里。
而佘氏则只要了一碗清水粥,蹲在卧室的门口,时时刻刻盯着牛娃。
颜诗情饭后出来,看她端着半碗清水粥蹲在那,就出声道:“牛娃若是醒的,给他喂点粥。”
佘氏因没银子,又不得不住在这,底气有些不足,正是心惊胆战之时,冷不防听到颜诗情的声音,端着粥的手一抖,碗直接倒扣在地上。
看到已经地上的碗和水渍,佘氏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心恨自己的不争气。
人家姑娘是好心好意与她说话,她怎么就把省下来给牛娃的半碗粥给吓倒在地上了。
颜诗情看她那扶不起可怜样,忍不住翻了翻白银,耐着心柔声道:“这位嫂子,粥没了不要紧,你也莫要哭。去厨房拿,锅里还有。你若是觉得没有药费,心里过意不去的话,那帮我将这块地重新整一整,再把菜种上去。又或者等你回头手上宽裕了,再给我也成。”
佘氏看颜诗情这样好说话,且还指派任务给她,心里的底气稍稍足了点,破涕而笑地点点头:“好,我一会儿就把这块地收拾了。小神医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等回头孩子爹从城里做工回来,我再让他把银子送过来。”
原来是男人进城打工去了,难怪她自己带着一个孩子。
自是家里难道没老人?或者这么多年,家里都没攒下钱吗?
她在这不回去的话,她家的那些田地什么的,怎么办?
不管颜诗情怎么想,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过问。
时间缓缓而过,那牛娃在喝了药后,不到半个时辰,已经退了烧,人也睁开了眼,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颜诗情看他醒了,也在意料之中,并未露出欣喜之色。
眼看佘氏又要下跪感谢,她连忙避开对她道:“孩子现在开始,你得好好照看好,回头他身上的疹子会结痂发痒,你可别让他挠了。”
佘氏膝盖已经弯曲了一半,听到这话,也就站起来,眼带感激道:“我会的,小神医放心。”
家里的地已经收了,孩子爹过节也没回来,到现在也没个音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
之后的几天,牛娃的病情在颜诗情和阮安生的控制下,不到七天就已经痊愈。
这中间佘氏回了一趟家,卖了田地和屋子,给了颜诗情八十文的诊费后,一早带着牛娃千恩万谢的离开了茅草屋,往城里去找自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