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只。
宰相府中。
宰相赵安石半睁未睁的眼睛正迷迷糊糊的看着正倚在软榻上的美貌少妇,眼前的这少妇,正是他从那江南水乡之中寻摸而来的醇美尤物。
赵安石虽然年过半百,额,说来也怪,这老家伙仿佛是虎精转世投胎一般,生平不喜吃谷物,那是半点也沾不得的,却偏偏喜食野猪肉,简直是无肉不欢,餐餐都要吃个十斤八斤的,每次吃完都要夜御数女。
有传言说赵安石是野怪转世,一天至少得玩弄五次女人才能释放他那无处安放的欲望。
五次分别是凌晨起床亲近女色一次、沐浴更衣一次、中午休息一次、傍晚读书一次、临睡前还要亲近一次。
根据某些街头巷尾流传的小道消息,不排除政敌抹黑的情况呀!赵安石此人性瘾十分之大,十分之大到底有多大呢?
如果一天不亲近女人的话,他就感觉全身难受。手脚不自主的抽筋,皮肤也仿佛要炸裂了一般。
如果数日不亲近女色,赵安石的眼睛就发红。
甚至连在外出游兴起之时,赵安石有时都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狂躁,也会偷偷的找个无人的场所发泄自己的兽欲。
而每当面临这个时候,只要是待在他身边的女性都将极其的危险,随时都将可能会成为泄欲的对象。
然而,就是这样传奇的人物,此刻却悠然听着幕帘前的歌女婉转悠扬的美妙歌声,对已坐在软榻之上的江南美妇视若无睹,那江南美妇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也无法打动他。
而是微笑着问道:“这次的事情,为什么不交给更为精明能干的赵匡美,怎地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了王山王龙那几个无能的纨绔败类去做?一旦事情搞砸了,不仅仅错过这一举消灭楚家的大好时机,而且将打草惊蛇,而蛇若不打中七寸,它的反噬之力可不是咱们能够承受的了的,那楚家小子不过是愚不可及的蠢物,也当真没什么前程可言。但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与这句话恰恰相反的是,一旦对付了这个看似难缠的小鬼,却恰恰击中了他背后的楚阎王软肋,阎王也不再是好惹的,相反会更加难缠,这极难招惹的麻烦一旦招惹了,麻烦也将如附骨之疽,我们固然有一拼之力,可是被眼中钉肉冲刺始终紧紧盯着,只要一日不除去这心腹大患,随时就有被反噬的危险!”
他话语里似乎有一股浓郁的责怪味道,言下之意似乎都满是不满的意味。
但口气中却是显得很是轻松自如,虽是有些否定了对方对待此事的某些做法,甚至是抨击了一些对方用人的方针。
但他神情中却始终波澜不惊,好像若无其事,更表现出对对方十分的信任,表现出一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老神在在的模样。
在他的对面,却是一个眉目如画,白衣飘飘的俊朗青年,剑眉星目,儒雅俊秀,身形颀长潇洒,好一个翩翩浊世美男子;他身子端坐如山,一举一动均是从容不迫,透露出优雅高贵的风度。
闻言轻轻一笑,语气平淡的道:“父亲大人行事从来都是如此的谨慎,儿子佩服,虽说狮子搏兔,亦尽全力。不过那楚星辰不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是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对付这样的人若是还要出动隐藏的后手,颇有些杀鸡用牛刀了吧,您未免太抬举他了吧?就算此次任务失败,只要此人的本质不变,依然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们绝对有更好的时机,能够更加从容的对付他,到那时候,绝对可以做到一击必杀,又何苦计较于眼前一城一地之得失,我要的是连根拔起,斩草除根。再说,若是以聪明能干的赵匡美与这等三脚猫功夫的纨绔败类混在一起,反而会画蛇添足,一些看起来不起眼的瑕疵反而为成为我们失败的拦路石,千里之堤溃于穴,做大事需有从容气也。”
“更何况楚星辰虽顽劣不堪,可也目中无人,不是臭味相投的人也难以接近其身旁。若是让一些多谋善断之人去对付楚星辰,先不说杀鸡用牛刀之类的废话,就只能说是南辕北辙,越努力越偏离了咱们想要达到的目标,更让楚星辰有所怀疑。毕竟以他的臭名满京华,连贩夫走卒都怕沾上他的因果,更何况哪有那么多清高之人愿意亲近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哪怕他就怀疑一次,就这一次,仅仅一次,咱们也将万劫不复。”
他长眉一挑,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王山王龙两人虽然纨绔无能,却反而可以与楚星辰臭味相投;这就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用处了!以纨绔对付纨绔,尤其是如楚星辰这般的无脑纨绔,以他们二人为主,反而会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若是对付楚星辰这种人还要动用我们的核心实力,恐怕楚星辰反而不会买账,更何况,呵呵…..”
他轻轻笑了笑,余下的意思,不说出来,但所有人都全明白:杀鸡焉用宰牛刀?高手就是要对付高手的!好钢当然要用在刀刃上!让绝顶高手去对付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他们非但不会感觉任务容易,还会有一种倍受侮辱的感觉!阳春白雪若是对着屠夫弹奏,非但奏曲者憋屈万分;就连那屠夫,也是如坐针毡,抑或是昏昏欲睡。
“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