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你我皆是心知肚明的事,格格又何必明知故问?”
这一回,男人终于不再是充耳不闻,勉强开了尊口,他低头睨了她一眼,黑沉沉的眸子如一口深潭,一望难以见底,说出的话险些没把人给噎个半死。
小格格在谢逾白这儿早已没什么信誉可言,他心中有刺,自然不是叶花燃三言两语就能够消除的。
叶花燃一梗,瞪圆了眼,气得胸膛直起伏,好半天没能把这口气给顺下来。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嘴上怼人的功夫这般了得呢?
谢逾白瞧着小格格气得脸颊涨红,偏又说不出话的气闷模样,从方才起便堵在胸口的那一团郁气总算消散不少。
叶花燃全然不知男人此时的心理动态,若是知晓,只怕更加郁闷。
出了火车站。
芒种驾驶的黑色轿车就候在火车站的外头。
承国十年,四轮的车子在这小小姜阳城,还是稀罕物件,芒种的车子停在路边,路过的百姓没有不回头张望几眼的。
谢逾白身高腿长,没几步就走至车边。
芒种干事利落。
不等谢逾白走近,他便下了车,替主子把车门给打开,这才返身回到驾驶室。
叶花燃被近乎粗暴地给丢在了座位上,脑袋还重重地磕在了座椅上,好在不怎么疼。
芒种身上的列车员制服已经换下,换上了一套黑色青年装,跟大部分司机一样的装束。
一心还惦记着横亘在她跟谢逾白之间的误会的叶花燃,完全没有注意到开车的人是谢逾白身边的近卫,甚至就连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小惊蛰都没有发觉。
谢逾白上车后没给过叶花燃一个好脸色,也不肯跟她再多说一句话。
小格格骨子里的倔强劲上来了,叶花燃瞥了驾驶室眼开车的司机,见对方专注开车,她便恶从胆边生,长腿一跨,跨坐在谢逾白的腿上。
凝白的双手捧住男人的脸庞,咬着唇,气恼地瞪他,“你究竟要如何才肯相信我?”
副驾驶,听见动静的惊蛰转过身,见到被小格格坐在身下,还被捧住了脸颊,状似被调戏了的主子,微张了嘴巴。
谢逾白一记冷眼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