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过魁北的崇灵山,登崇灵之高而览众山之小未曾一同在风波城的城墙之上,看那壮观的日落。你看,想要以有涯之生,遣无涯之事,何其难?归年,我们有那么多的事情都还没有一起做过,我真的不想我们把时间都浪费在猜忌上。你告诉我,告诉我怎么做,你才肯信我?”
叶花燃此刻尽述,皆是她前尘至死难忘的执念,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恰是以上这些执念,才支撑着她一次又一次地熬了下来。
他们本该成婚于璟天、厮守于魁北,看璟天的火树银花夜,观魁北的壮丽山河景,皆因为她,皆是因为她,那些举案齐眉、儿孙绕膝的可能成为了泡影,最终与阴阳相隔于风波城。
谢逾白自是不知叶花燃这几描述里,道尽多少遗憾跟悔意,心尖却是狠狠为之一悸。
他垂下眼睑,看她眼圈一圈一圈地泛红。
良久,他的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阴鸷的眉眼逼近她,“爱新觉罗东珠,你究竟意欲为何?”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短,叶花燃清楚地看见隐在男人眼底几不可见的挣扎。
她将那最后一点距离也给缩短,盈盈眼底闪动着潋滟水光,近乎央求地道,“信我一次。最后再信我一次。就当是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好不好?”
沉默。
这个时候,沉默何其残忍。
望着那双映着璀璨星河的眸子在瞬间黯淡下去,谢逾白有一种变态的快意。
仿佛只要这双眼睛越是悲伤,就越能证明他在它们主人心中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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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蓄意忽略因而剧烈抽疼的心脏。
有那么一瞬间,谢逾白以为眼前这双泛红的眸子会盛不住眼底的水光,落下眼泪。
谢逾白嗤笑出声。
她不过是在作戏。
可笑,他竟再一次入了戏。
她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眼底的嘲弄。
不想从他的嘴里听见拒绝的话,她怕自己会心灰意冷,在他说出伤人的话语之前,她的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仰起脖颈,贴上他的唇。
求求你,求求你,予我今世这一腔孤勇哪怕零星半点的回应。
男人始终无动于衷。
他的唇是那样地温热,却令她的四肢百骸都为之生,沁寒入髓。
题外话
明儿见。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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