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斌和张文武一时间没有了注意,于是李长斌急切的向程三针看去,以便确认阿玲说的是否属实,四目相对,程三针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李长斌才知道闹了半天白闹火了,霎时间脑袋飞速的转动了起来,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到底怎么收场呢?是继续混闹下去呢还是撒手开溜呢?。。。
还是张文武主意比较老道,既然是来闹事的,那就闹他个天翻地覆吧,对于突如其来的变化他来不及细想,说确切一点,其实他根本不愿意动脑子去想,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自己想了也没有用,有些事情想了反而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烦恼,因此没必要去想,想想脑仁子也疼,一念及此,张文武便将眼睛一闭,又开始扯起破锣嗓子干嚎了起来,“呀呀呀。。。我的腰哇。。。”
李长斌突然想起来小学课本上的文章“狼和小羊”的故事,索性将心一横,抬手指向小林大声说道,“不管昨天是晴天那个庸医扎针来还是你扎针来,反正都是给我弟扎针来,反正我弟是在这里扎针把腰扎坏的,现在我弟就在这儿,你们说怎么办?反正我弟这会腰还是疼的,快说吧,我们还忙着哩!”
“我把你这泼皮无赖,看我不收拾你。。。”齐怀阳看不过眼叫骂着要上前收拾李长斌和张文武,被小林拦住了。
“不就是腰疼嘛?碎碎个事!”小林微笑着说道,“齐哥,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孩子毕竟总是个孩子嘛,”回头向一直坐在贾思敏家油糕摊子边吃油糕的宁叶子叫道,“叶子嫂子,你进去把我那针灸包取一下,我就不相信一个小小的腰疼还把人给难畅住了。”
宁叶子应声起身回屋。。。
张文武干嚎归干嚎,可是为了以防有什么意外情况出现,还是在密切的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当他听到小林让宁叶子取针灸包要给自己扎针时,头上的沐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伸手一拉李长斌的裤脚,用眼角斜视了一下李长斌的脸色,发现刚才还是面红耳赤的脸色,现在却一下子变得苍白了,难道李长斌也没有招数了,想到这里张文武哆嗦了起来,想想自己平日里给好多人扎针的情景,那些个人呲牙咧嘴的样子,那些小孩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声,这些都叫人不寒而栗,于是他心里生出了逃跑的念头,手脚也就不由自主的机械性的向人群外爬动了起来,干嚎声伴随着身体的颤抖就像有节奏的乐曲一样断断续续的混响了起来。。。
“文武,那里去?”李长斌踢了张文武一脚,小声说道,“别怕,有我哩,怕她个鸟。。。”
“我不想扎针”张文武停止了干嚎声,哭丧着脸说道。
“麻底,不就是扎个针么?你又不是没扎过,害怕什么?”李长斌厉声说道。
“扎过是扎过,可那都是我给人家扎针哩,这现在是人家要给我身上扎针哩,我害怕呀,我晕针呀!”张文武说着话儿几乎都要真正的哭出声音来,刚一说罢,突然想到了装死,就什么都可以躲过去了,于是灵机一动便闭上眼睛爬在地上睡长了。
“文武,文武。。。”李长斌焦急的叫了几声张文武,不见张文武回声,近身弯腰一看,张文武眼睛紧闭,牙关紧咬,李长斌一惊,张文武这分明是休克的节奏嘛,想到此立即起身大呼,“父老乡亲们快来看呀,我弟死啦,我弟没有气啦,呜。。。”
一听说死了人,“哗”的一声,人群立马骚动了起来。。。
小林一直在静静地观察着李长斌和张文武的一举一动,一说到要扎针,仅仅一二分钟的时间张文武就趴在地上不动了,依据经验,这分明就是晕针的节奏,为了证实是否属实,她急忙上前,弯腰伸手在张文武的鼻翼下探了一下呼吸,呼吸没有节律,说明真的发生了心悸,刚要回头看宁叶子是否出来了没有,却见一只玉手捏着一枚缝衣针伸到了眼前,小林来不及细想,接过缝衣针立即就刺向了张文武的人中穴,紧接着就搓动手指捻转了起来,须臾,只听见张文武的喉咙里叽里咕噜响了几下,张文武就“妈呀妈呀”的大声叫着睁开了双眼,小林迅速拔针起身并退立一旁。
“妈呀,疼死我了,我这是在哪?”张文武一咕噜爬起身四下里张望了起来,口中喃喃自语,“大家都在看啥呀?是有人在杂耍吗?”说罢上前分开人群径直自顾自走了。
“文武这是怎么了?”李长斌痴痴地看着张文武的背影自言自语。
“轰”人群终于炸了营。。。
有鼓掌的声音、有跺脚的声音、有吸溜口水的声音、有蛇吐信子发出的丝丝音,总之,众人因为亲眼见到了针灸的起死回生,于是便发出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声音。。。
程三针看得最为真切,心想任q派来两个二愣子,这到底是在帮晴天出风头呢?还是在祸害彭衙的同行呢?古中医传说针灸可以起死回生,这个大家都知道,可是现在人谁也没有机会去实践呀,这不,天大的好事怎么总是落在了晴天的头上呢?我程仲进身为彭衙的第一针,今天却只有看的份没有做的份,是不是我老了?是不是我没有勇气了?晦气呀,真真的晦气呀,任q出手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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