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的徒弟就要吃亏,刘青山急忙伸开双臂,一边作势想要拦住张文武,一边回头看着任q希望任q能及时地说句话,制止住张文武的暴力行动。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张文武欺身上前就要伸手抓到邓清泉的一刹那,邓清泉咬紧牙关拼命的一发力,将师父刘青山推了出去,刘青山没有防备邓清泉,也压根从来没有想过去防备邓清泉,只顾着两臂伸展向前拦挡张文武,因此上,在邓清泉的助力之下,刘青山感觉到整个人倏忽间向前扑了出去,只听得“噗噗”两声,刘青山和张文武面对面撞在了一起,然后张文武一个趔趄仰面摔倒,刘青山就傻乎乎的趴在了张文武的腹部。须臾,从刘青山的喉头之间发出了“呃呃”的声音,而躺在地上的张文武则双眼紧闭面无表情。
“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程三针和任q都被突如其来的剧情反转吓了一跳,且大吃一惊。
李长斌何等角色,也许是练过武功吧?总之,他在第一时间段就反应了过来,钢牙紧咬,“呀”的大呼一声,然后跳将起来,动如脱兔般向邓清泉冲了过去。却说邓清泉发了疯似地一把推出师父之后,就知道大事不妙,眼看着师父和张文武犹如两个麻袋一样撞到了一起,然后师父就将张文武压倒在地,本想着趁机上前踩上张文武两脚,一报刚才所受的屈辱,谁知一抬眼,从眼角的余光里看见李长斌炮弹一样向自己打将过来,随即惊呼一声,“呀”身体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低头,弯腰,撒开双腿,风一样地撤呼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李长斌弹跳发力,右拳一击未效,噢恼的瞪起了双眼,旋即眯着眼睛又打出了左拳,左拳又落了空,待静睛看时,邓清泉已经跑出一丈有余,随作势撒腿去追,亦觉为时一晚,邓清泉已经飞出二三十米之远了。“麻地?”李长斌转身嘟哝道,“这个家伙可能是属兔的,跑得比狗还快!”
“啊哟哟啊哟哟脖子脖子!”刘青山被程三针和任q一左一右的扶将起来,歪着脖子咧着嘴巴叫唤道,“啊哟哟颈椎可能是闪着了,”任q赶紧伸手摸了一下刘青山的脖子,刘青山惊呼,“啊疼疼不是一般的疼!”
“看来得针灸针灸一下喽?”程三针笑道。
李长斌上前弯腰费力的去扶张文武,可是张文武的块头太大了,任凭李长斌如何样发力,甚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扶起张文武,只好作罢,嬉笑着看着假装昏死流着哈喇子的张文武,恶作剧般的伸出右手一把捏住张文武的胯部,张文武疼得一呲牙,睁开双眼,双腿上翘,然后猛然间一个鲤鱼打挺站将起来,连带着李长斌的右手臂,差点儿将李长斌带倒。李长斌站稳身形,抬脚踢了张文武一脚,骂道,“张傻子,你这是要作死呀?”张文武没有叫唤,温柔的转过身对着李长斌又是拱手又是点头又是赔笑的说道,“斌斌,斌斌,对不起,对不起,没弄疼你吧?”李长斌一伸右手,轻声呻吟道,“快点,扶我回医馆,头有点晕,晕。”张文武急忙殷勤的上前,伸手扶住李长斌的右臂,笑着安慰着走进了任q医馆。
这时候,李去病一摇三晃的走到了自己医馆门口边,看着歪脖子的刘青山笑道:“青山,怎么啦?脖子怎么抽起风来啦?是不是早上起来太早受风寒啦?”
“哎哟哎哟,李哥不要笑话我了,疼死我了。”刘青山呻吟着,在程三针和任q的搀扶下转过身,慢慢的走进李去病医馆。
“哟看起来好像还真的很难过呀?”李去病惊讶的问道。
“呵呵,难过还有假的呀?”任q笑道。
李去病指着药厨前的椅子,示意程三针和任q将刘青山扶坐在椅子上,疑惑的问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成这样啦?”随即向里间喊道,“雪儿,快出来,取针给你刘老师把颈椎扎一下。”然后向程三针和任q挥手示意坐到大厅一侧的木凉椅上。
罗雪儿应声走了出来,在药橱上取出针灸托盘,拿起毫针,用酒精棉球给毫针消毒,然后给刘青山扎针。李去病则战战巍巍的走到针灸床边坐了下来,将双拄拐靠在床边,然后说道,“呵呵,我刚才问了一下雪儿,才知道闹了一个误会,呵呵!”
“误会?什么误会呀?”程三针问道。
“呵呵,”李去病说道,“雪儿说,那个邓清泉并没有舔她的脸,这是误会,邓清泉只是走进她身边,对着她耳语,说自己从一个放牛老汉手里弄到了一部医学秘籍,叫啥来着?你看我这记性。”说着看向罗雪儿,问道,“雪儿,邓清泉给你说的那部医学秘籍叫啥?”
“医宗金鉴!”罗雪儿一边扎针一边说道。
“哦医宗金鉴,医宗金鉴!”李去病笑着说道,“邓清泉说呀,这部书是一本线装本,只要有这部书呀,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去学针灸了,病人来了,只需要一问,就知道病人是啥病了,然后查目录找方子,就这么简单雪儿问,哪都能治啥病哩?邓清泉说,世上有啥病就能治啥病!雪儿说,哪?能不能看看医宗金鉴?邓清泉说,可以呀,不过得先拜他为师他们俩说话的时候,李长斌和张文武就在街口看着,误以为邓清泉在占雪儿的便宜,于是,李长斌和张文武就对邓清泉出手了。”
“哦原来这样呀?”任q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那两个徒弟也有点太冲动了,嗯?这个我回去一定得说道说道。”
“也就是的,差点就动下烂子了,”程三针笑道,“年轻人就是爱冲动,冲动是魔鬼呀?!”
“啊啊。。。”罗雪儿不知扎到了刘青山什么穴位上,也许是很疼吧?总之,罗雪儿一边扎着针,刘青山一边有点悲惨的呼叫着。
“这女子?呵呵!”李去病看着刘青山笑了笑,说道,“雪儿,手下轻一点,你看你刘老师都叫唤成啥啦?青山,别叫了,你的叫声很难听,知道吗?就好像你给人没有扎过针似地?”
“我那是无痛针灸!”刘青山辩解道。